己不安來自哪裡!
如今正是建安十三年,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麼變故,這一年就要發生三國時期最著名的赤壁一戰!
而在這之前,曹操是依仗郭嘉的奇謀、張遼的英勇這才大破烏桓,斬了烏桓首領蹋頓,迫遼東公孫康將袁尚、袁熙的首級交給了曹操,北方自此平定。
曹操是在平定了北方之後,才開始對南方用兵,希望一統天下。
單飛對這段歷史很是熟悉,見歷史這般走向,不由想到一個極為要命的事實——曹操這次行軍極為冒險,贏得可算是險惡,而郭嘉就是在柳城回來的途中,患病身亡!
郭嘉若是個文弱書生的話,水土不服死在路上倒是極有可能,可郭嘉本是絕世高手,當初在雲夢澤力抗黃堂、呂布等人都不示弱。這樣的一個高手,精熟內息,對身體的情況自是瞭如指掌。高手精氣神足,難染風寒,咳嗽感冒都是罕見,既然如此,郭嘉年紀輕輕如何會暴斃?
單飛就是明白這些,以前才始終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如今聽張遼的事蹟和歷史符合,他心中驀地擔憂,不由追問郭嘉的結局。
張遼黯然道:“郭祭酒逝去了……”
單飛身軀一震,失聲道:“怎麼可能?”
張遼輕嘆一口氣道:“單兄弟,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郭祭酒去年就逝去了……這本是轟動天下的事情。”
他這麼說倒不誇張,因為郭嘉是曹操身邊的奇佐,郭嘉逝去一事,絕對很快就能傳遍天下,讓曹操的敵對勢力人盡皆知。
神色有些詫異,張遼不解道:“單兄弟一直不知嗎?”
單飛身軀晃晃,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一刻想起許都街頭那一幕——他橫眉冷對世上不公、郭嘉談笑化解眾人恩怨。往昔歷歷如在眼前,故人渺渺黃鶴不返,單飛一念及此,鼻樑很有酸澀,淚水剎那就要奪眶而出。
張遼見單飛這般性情,知道他的確是第一次聽到郭嘉去世的訊息,亦是為之黯然。不過他心中也是奇怪,暗想當初郭嘉之死可說是極為轟動的事情,這些年單兄弟人在哪裡,怎麼像與世隔絕的模樣全不知曉?
長街喧囂,二人靜默。
單飛仰頭止住了眼中的淚水,許久才道:“郭大哥究竟怎麼去的?煩勞張大哥好好和我說說。”
他心中總感覺有點不對,暗想郭嘉那般本事,就這麼暴斃很是說不過去。
張遼微微點頭,“好的,沒有問題。前面就是曹氏酒樓了,單兄弟,我們進去說吧。”
單飛扭頭望去,見昔日的酒樓更具規模,而對面夏侯家的酒樓幾乎要關門的樣子,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是何滋味。
“單兄弟……”張遼岔開話題,有些猶豫道:“很多事情是不該愚兄插手的。可有句話,愚兄還是想說說。”
“什麼事?”單飛看著酒樓,心中已猜到張遼要說什麼。
“這幾年來,曹大小姐一直很惦念著你,屢次讓曹洪將軍火大卻是無可奈何。”張遼輕聲道:“你來到許都城,總要和她見見的,是不是?”
單飛微微點頭,輕嘆道:“我知道。但張大哥你也明白……我……”他不等說下去,身後就有人冷笑道:“單飛,你終於來了!”
略有詫異,單飛回過頭去,就見一行人從遠處大踏步的行來。為首一人,赫然就是臉色鐵青、如遇情敵的荀惲。而荀惲之後,又是夏侯衡、夏侯懋這些“老相好”,荀龍走在最後,步履沉穩,正如臨大敵的看著他。
單飛扭頭要進酒樓,荀惲卻是數步擋在了單飛的面前,嘿然笑道:“我早就猜到,你小子一到許都城,一定會先到曹洪府上、或到這裡尋求庇護。”
“荀兄神機妙算,兄弟今日可是服了。”那鬥雞眼的夏侯懋搖頭晃腦道。
“可你單飛怎麼也算是個男人,一輩子難道都要躲在女人的裙角之下?”荀惲諷刺道:“單飛,你若有種,就不要再尋後臺幫你,你敢回許都,卻不敢像個男人般的應戰嗎?”
張遼暗自皺眉,心道這般紈絝子弟整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他不想單飛鬧心,舉步上前就要擔下這些亂子,單飛卻是一把抓住了他。
上前一步,單飛沒有去看不解的張遼,只是盯著荀惲道:“我今日心情很不好。”
荀惲從未見過單飛這般冷厲的時候,心下顫抖,還能硬著頭皮道:“那又如何?我們找你算賬,難道要等你心情好的時候?”
“那也不用。”
單飛搖頭道:“但我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