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放大!
呂布那一刻臉上全無血色,只是想著——可我不能死,我還要救貂蟬,我一定要救貂蟬!
這意志撐著他的最後一道防線,才讓他沒有當場崩潰,可他已然沒有了鬥志,那時候他心中閃過一個慣性的念頭——逃?!
“你猜呂布會不會逃?”一人突然問道。那人戴著猙獰的鬼面,揹負著黑柄長劍,赫然就是鬼豐!
鬼豐所在的地方卻不是樓蘭城外,他立在一個奇怪的石室內,那石室的四壁似用金屬鑄造,而他眼前顯現的正是樓蘭城的亂局。
一人亦負手凝望著樓蘭的戰局。
他的鬢角已有華髮、眼角有了細細的皺紋,看起來如同個遲暮之人,但當他雙目神華顯露時,才顯出真正的冷靜深沉。
夜星沉!
鬼豐問的正是夜星沉。
不聞夜星沉回答,鬼豐似笑道:“宗主觀景般的呆在這裡,卻少有人知道是宗主策劃的一切。不過單飛、曹棺他們應該知道了。”
夜星沉終於轉望過來,目中有光芒閃爍,“你要說什麼?”
“我很想知道呂布會不會逃?”鬼豐輕嘆道:“他居然能出手相助單飛,很讓人意外,不過這些還是落在宗主的計劃中。”
微有停頓,鬼豐讚歎道:“宗主這招用得很是巧妙,下者攻城、上者攻心,當年五斗米教派的高手曾助呂布殺了董卓,如今這些高手為救陷入白狼秘地的教主張道陵,選擇和你合作。你不過讓他們跟在龜茲王的身邊,只讓他們等呂布出現後,就出現在呂布的面前……”
夜星沉不語。
鬼豐卻是繼續道:“都說積習難改,很多人哪怕立志要成事,但在習氣的侵染下還會選擇沉淪。呂布疑心甚重,變成殭屍後並沒有什麼改變,他乍見五斗米的隱世高手出現,難免勾起往昔的回憶。只要舊的習氣凝注到他的腦海,在異形香放大的作用下,不但可摧毀他的信心,甚至可以讓他重蹈覆轍變成往昔的呂布。”
夜星沉冷冷道:“你不滿我的作為?”
鬼豐撫掌笑道:“宗主說的哪裡話來?我很欣賞宗主的手段。單飛以情義說服呂布,宗主和呂布沒什麼交情,想要利用呂布進入白狼秘地,就不能像單飛那般,只能回到權術之上。我見過的權術者多了,可如宗主般精熟人性弱點、又能痛擊人性弱點的真是少有。我一直不知道宗主的身份……但這種老辣的權謀應該是有點傳承了,宗主難道是出於權謀之家?”
夜星沉目光泛寒,“鬼豐,我始終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絕不是姜岐那麼簡單!蜜蜂不懂這些權術的!”
“宗主錯了。”鬼豐搖頭道:“我真的是姜岐。”頓了片刻,看著夜星沉咄咄似要刺穿他面具的眼神,鬼豐補充道:“我最少有一半是姜岐的。可宗主能入冥數為主,如今又找到蚩尤所建的滅城利器所在,只憑數十載光陰只怕難以辦到……”
夜星沉眼皮微微跳了下,扭頭望向了樓蘭戰局,“鬼豐,身份不重要。我既然選擇和你聯手,你就莫要辜負了我的信任。不然結局如何,我難以想象。”
鬼豐揹負的長劍似動了下,“宗主大可放心,我要做的事情只比宗主想做的還要慘烈。如今你我是一條船上的,倒不用彼此提防。”
“當年有人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他已經入土了。”夜星沉冷漠道。
鬼豐肩頭微聳,“宗主該擔心的還應是眼下的戰局,局面不見得會如你想的那般順利。宗主也明白我在說什麼?”
目光眺遠,鬼豐嘆道:“估計宗主並沒有想到過,單飛和呂布會同時出現。單飛不去擒殺龜茲王,反入軍陣中樞,他不是妄想憑一己之力擊垮十萬大軍,而是想幫呂布。你猜他這次能不能做到?”
夜星沉冷冷道:“無論他是否做到,如今他選擇將所有的擔子扛起來,想放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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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單飛緩緩回頭,見祿存等人並未趁機出手,他強調道:“不死殭屍是會死的,可呂布不會完。”
祿存嘴角抽搐下,“你怎知道?”
“我就知道。”
單飛雙手緩合間,祿存、貪狼、巨門三人倏然後退,他們以三對一雖有信心,可見單飛能擊殺黃堂,他們就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適才單飛回頭看似有了破綻,他們卻只怕單飛誘敵不敢偷襲,如今見單飛就要出手,他們頓時凝陣以待。
“呂布!”
單飛放聲長嘯,一時間氣貫三軍,“破!”他話音才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