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他的手腕,在他胸口推了下。
那紅臉漢子就感覺胸口如被錘子擂了下般,斧子還在半空時,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砰!
一聲大響後,紅臉漢子重重撞在了木棺之上,墓室中亂響大作,所有人卻是停了手上的動作,駭異的望向單飛。
單飛心中錯愕,一時間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方才棺蓋落在他腳旁的時候,他只感覺心跳如戰鼓狂擂,腦海中眩暈陣陣,他這次並沒有退卻,反倒上前一步,一腳踏在了棺蓋之上。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他一隻腳才踏在棺蓋,就感覺一股熱力從腳底直衝而上,瞬間都到了胸口,胸口之處反倒一涼,那股涼意轉瞬再擴周身。
那種反應就如當代人檢查身體時做核磁共振類似的模樣。
問題是在棺材蓋上,而且就在腳底那地方?單飛想到這裡,立即蹲了下來用手一摸,就感覺手上先是摸到木棺略粗糙的表面,隨即就摸到了塊冰冷的圓盤。
圓盤似鑲嵌在棺蓋之上!
棺蓋上怎麼會塊金屬圓盤?
圓盤冰冷,可隨即一股熱力從他接觸圓盤的手心傳來,又到了胸口,單飛胸口隨即一涼,心跳再急,轉瞬有涼意再擴。
單飛心跳雖急,但對那種感覺只如同坐過山車彷彿,顫慄中帶分激動。他考古多年,當然不肯放棄這個奇怪的發現,正要弄個水落石出時,那玉珠彈了過來。
他抬頭望去,就見那紅臉漢子一把推來,隨手抓住,單飛心中卻是一怔——周圍環境似有分不同。
他那時候還不清楚哪裡不同,可他隨即發現紅臉漢子眼中的殺氣,眉頭一緊,右臂向後一探,抓到了斧柄之上。
墓室幽暗,只有那個叫大目的漢子手中有個火摺子,自然照不到許多地方,可單飛在那一刻,竟然對眼前這個紅臉的漢子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連紅臉漢子臉上肌肉輕微的抽搐下,都是看的明白。
這人要殺我!
為什麼?
單飛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腳下的圓盤上,並沒有想到一顆珍珠就會讓對方起了不滿,可知道那紅臉漢子的殺意後,他立即奮力一推,只求先讓此人離的遠點。
他也沒想到紅臉漢子竟然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木棺上,他只見到紅臉漢子臉色倏然變白,嘴角竟然溢位了鮮血。
活見鬼了。
他怎麼會有這大的氣力?
單飛一怔,大目那幫漢子也是一怔,就算楊冬都是怔了下。
韓遂手下有高手閻行,關中八將,楊冬本是八將中楊秋之弟,武功絕對不差,楊冬這次隨閻行到此,對孫輕的一幫手下很有分輕視。
什麼黑山軍、黃巾軍在楊冬眼中,除了統領的宗主、帥主外,大部分不過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組成的烏合之眾。
那十數個漢子或許有點本事,可還不被楊冬放在眼中,可你要說讓他隨意一掌就將那紅臉漢子推到半空,楊冬自負也是絕對做不到。
這個瘦弱的單飛年紀輕輕,又是如何做到這點?
沉寂只是片刻。
墓室轉瞬波濤暗湧。
那叫大目的漢子見到同伴被單飛擊飛,心中雖驚,可幾乎毫不猶豫的怒吼一聲,拔出腰間短刀,和另外兩個漢子衝了過來。
“等等。”
單飛瞥見腳下的那顆珍珠,終於有點明白過來,皺眉喝道,同時也明白了方才為何感覺環境有分不對。
周圍環境雖然幽暗,可竟然比方才清晰了許多,他怎麼會看的這般清晰?
那叫大目的漢子雙眸圓睜,左邊的漢子額頭青筋如蚯蚓般的蠕動,右邊的漢子喉結錯動,似嚥了下口水。
三人衝來似是不分先後,可左手的漢子落在最後,叫大目的漢子越棺而來,衝在最前,有個漢子緊隨大目之後,又要拔斧。
單飛心中一動,就在那叫大目的漢子飛躍刺來時,一把突出,準確的抓住大目的手腕,然後一掄!
呼!
那叫大目的漢子不等反應,就被單飛當空掄了出去,正撞在身後那漢子的身上,二人滾到第三個漢子的身前,那漢子駭了一跳,慌亂之中手中火摺子當斧頭扔了出來,人卻退到墓室牆壁之旁。
墓室立暗。
只聞眾人有分粗重的喘息之聲,還有地上那一點點的微薄的火光。
那幾個漢子均是心下駭然,從未想到這瘦弱的少年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