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四個漢子,但後來一直未見他出手,想必只是頭腦活絡,武功並不見得高明。
孫輕一心只想著陷阱,瞥見塢堡望樓寒光都想著是不是有摸金校尉隱藏,只想擒住單飛,以其為人質再想辦法突圍。
眾人驚呼。
單飛未動。
“嚓”的聲響,有寒光一點,徑指孫輕的咽喉。
眾人又叫!
是晨雨出劍。
晨雨一直望著地面,對所有的一切看似不聞不問,但在孫輕撲向單飛那一刻幾乎毫不猶豫的出劍。
地下半年,她和單飛話兒其實沒有說過很多,但在她心中,早當單飛是除師父外最親之人,一見孫輕對單飛不利,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孫輕只是防著單飛,哪想到他身邊那蒙面女子不但出手,而且還是高手,出劍毫無徵兆,但一劍刺出,可說是妙絕巔峰,他這麼一衝,幾乎就如奔劍尖衝去,直如自殺一般。
心中大駭,孫輕怪叫聲中,還能半空一個跟頭高高的竄起,等落地時竟又回到方才的位置。
“嚓”的聲響。
晨雨回劍,亦如從未出手一般。
陽光斜落入堡,照堂前寂寞,眾人聳然。
方才孫輕、晨雨只是一招,但露的一是高明的輕功,一是高明的劍術,孫輕在張飛燕手下,本以輕功聞名,如此作為毫不出奇,可誰都沒想到晨雨這個嬌滴滴的神秘女子,竟然也有這般高明的武功!
再望晨雨,眾人眼中或多或少帶分懼色,孫輕更是嗄聲道:“你又是哪個?”他在山腹根本沒見到晨雨,不解摸金校尉為什麼連女的都能參合進來。
田蒲暗自不滿,心道你孫輕怎麼也算是個黑山軍的帥主,怎麼看起來和瘋婆子一樣?你不知道晨雨是哪個,認定單飛殺了你兄弟,一句場面話不說就動手偷襲,算是哪門子英雄好漢?
他不知道當年山腹一役對孫輕造成的陰影面積巨大,見孫輕如此,一旁道:“孫帥主,這裡一定有了誤會,田某以性命擔保,單兄絕非惡人。”
孫輕怒極反笑,“你以性命擔保?你知道他是哪個?”
田蒲一怔,暗想你小子糊塗了,你不知道他是哪個,瘋狗一樣的咬來?
“他是單飛。”
孫輕見折騰半晌,竟無摸金校尉殺出,非但沒有放心,更是感覺周身發冷,“我當然知道他是單飛,可你知道他是誰的手下?”
田元凱、田蒲互望一眼,均是沉默下來,就聽孫輕一字字道:“他就是曹操手下摸金校尉統領曹棺最親信之人!”
一言落,塢堡中譁然一片。
堂中人站起,堂外圍觀的田氏族人幾乎倒下,眾人只是望著堂前那靜靜站立的少年,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田家塢無奈遷轉,說穿了無非是曹操征戰河北,田氏不容於袁家,更對曹操極為忌憚,不然也不會捨棄河北,聽聞單飛竟然是曹操手下,怎能不驚?
“你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孫輕為了形容事態嚴重,故作驚人之語,卻不想事實的確如此,見眾人訝異的模樣,心中一動。
田元凱緩緩點頭,卻未回話。
孫輕心中微松,暗想難道這小子只是倉促來此,或者打個前哨?突然想起一事,孫輕道:“他們就是兩個人來的?”
田元凱又是點頭。
孫輕知道田家塢的防備森嚴,若是不得放行,飛鳥都是很難進來,終於鬆了一口氣,可絲毫不敢大意,急聲道:“那他們肯定是曹操派來的前哨,用意就是圖謀田家塢。此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你們現在若不將他拿下,等曹軍攻來,只怕為時已晚!”
堡中圍觀眾人聽孫輕如此形容單飛,或多或少有些不信,暗想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的年紀,略沉默一些,若說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孫輕倒是更像一些。
田武聽孫輕這麼講,就要上前,卻被田蒲一把抓了回來。
田元凱望了單飛一眼,見他居然沒有分辨半句,詫異此人的冷靜,緩緩道:“田蒲,這件事你怎麼看?”
田蒲本是沉穩,聽二伯發問,幾乎毫不猶豫道:“我信單兄不是惡人,如果錯了,堡主儘可挖下我的雙眼!”
他一言落地,眾人均靜。
孫輕臉色微變,想不明白單飛怎麼會讓田蒲如此信任。
田元凱沉思許久終道:“孫帥主,無論你怎麼想,可單兄弟是田家塢的客人,也救過田氏的人……”
“這麼說……田堡主一定要架這個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