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騙我。”
通靈鏡?
那是什麼東西?
單飛茫然不解,就聽鬼豐道:“有了通靈鏡,就可找到女修之棺,巫靈兒是荊楚神巫,不用通靈鏡就能知道女修之棺所在,但我等凡夫俗子,還是需要這個東西。”
頓了片刻,鬼豐緩緩道:“若是幾天前,我還沒把握從老妖手上要這個東西,畢竟這世上不怕死的人不多,但著實還有幾個。”
眾人明白鬼豐的意思,老妖祭酒年事已高,早對死亡沒什麼畏懼。
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的話,能夠威脅他的事情的確不多。
鬼豐可抓住老妖祭酒,甚至可殺了老妖祭酒,但逼不了老妖祭酒做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但現在形勢已經不同。
鬼豐看著眾人,口氣仍舊淡然,“張飛燕的義母和張火鳳不過兩條命,但在黑山軍中意義絕對重大,單飛,你在幫曹操勸服黑山軍歸降,當然不能不理這件事。我無法從老妖祭酒手上得到通靈鏡,但你可以。你去向老妖祭酒要來通靈鏡,交給我,我負責還你兩個人。”
他口氣輕淡,但顯然算準了單飛無法拒絕。
單飛扭頭向黑山軍眾人望過去,就見張飛燕嘴唇喏喏。卻未出聲,蔡青角神色哀求,但亦是沒說什麼。
這些人都知道和單飛沒什麼交情。鬼豐大費周章來要的通靈鏡他們雖不明白具體作用,但應該極為貴重。
單飛為他們已經做的極多。他們實在沒有什麼理由要求單飛再做什麼。
趙一羽、雷公、孫輕三人均是拳頭緊握,但望著那無邊的夜色、凜然的鬼豐,遲遲不敢出手。
他們不是懼怕鬼豐和山魈,而是害怕義母和張火鳳有了損傷。
許久的功夫,鬼豐有著嘲諷道:“怎麼了,你不願意?在你的規則中,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定要做的?”
我有什麼不願意的?
單飛心中奇怪。真的不明白通靈鏡怎麼能幫鬼豐找到女修之棺,據他所知,女修之棺所埋的地方,以這個時代的技術和人力,真的無法掘到。
那花費的人力和時間就算曹操都消耗不起。
通靈鏡可以省了這個環節?
可鄴城不久後應該是被曹操佔據,誰要在鄴城有任何舉動,怎麼可能不透過曹操?
單飛一想到這裡,心中微動,緩步走到老妖祭酒面前。
“你想讓我將通靈鏡給你?”老妖祭酒不等單飛開口,緩緩問道。
四野再無人聲。只有幽風嗚咽,吹不動老妖祭酒臉上的褶皺和哀愁。
單飛四下望去,見眾人或期待、或為難。就算郭嘉都是沉默無語,當是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沒什麼可選的餘地,能決定的關鍵人物也只有兩個——單飛和老妖祭酒。
臉上有著無奈,但也有著坦然,單飛道:“我不知道這通靈鏡在老妖前輩心目中的分量……”
“我等了這麼久,就是要將通靈鏡交給你。”
老妖祭酒突然做了個奇怪的舉動,他一把將自己的腦袋拿了下來。
那場景極為的詭異。
不少人駭得身軀微顫,有膽小的田家塢壯丁甚至連連退後。就算鬼豐眼中都閃過了驚奇之意,單飛竟然沒暈過去。只見老妖祭酒又把腦袋推上去,粗糙如樹皮的手掌上竟多了巴掌大小的一面銅鏡。
夜幽幽。
銅鏡亦黝黑沒有任何光澤。
鬼豐眼中驀地精光大盛。他背後的那柄漆黑長劍竟然也像要嗡鳴起來。
眾人那一刻幾乎以為是錯覺,難以置信的看著老妖祭酒,一時間不知道他的腦袋怎麼會拿下安上。
單飛倒是不以為奇,老妖這招雖然詭異,但他看過太多的魔術,知道其中的奧秘是在老妖的背後。
這是個魔術手法,亦是一種錯覺,老妖祭酒本將這面鏡子一直貼背藏著。
不過在這個年代,這招顯然很能讓些人感覺到神秘,進而產生迷信之感。
摸索著拉住單飛的手,緩緩將銅鏡放在單飛手上,老妖祭酒喃喃道:“這銅鏡本是巫家的,也只能交給你。”
嘴角一裂,老妖祭酒那一刻的笑容有著難言的詭異,“我終於對巫家沒什麼愧疚之處,決定也是應該由你來下,我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單飛掂量著手中那黑黝黝的銅鏡,只感覺鏡子幽幽,照過去看不到人,暗想這鏡子設計不是用來照人的,難道是照鬼用的?
感覺那蒼老的手掌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