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你錯了。”一人突道。
眾人微怔,不用看去,就聽出說話的是晨雨。
“你說什麼?”黃龍嗄聲道,他接連被自己人反駁,早就急躁不堪,從未想到一個女子也會對他發難。
“你根本不是什麼強者,你這種人也永遠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晨雨毫不留情道:“真正的強者,素來敢於直面自己的對錯,也不會無顧旁人的死活。你到如今,不過是別人利用的可憐蟲一個!”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黃龍嘶聲叫道:“你有種就進來……”他話不等說完,突然喝道:“誰……是誰……你是誰……”
眾人聽黃龍叫的滿是恐慌驚懼,突然詭異到了極點,不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洞中除了老妖祭酒,還會有哪個?
“咕咚”聲響後,洞中再沒有旁的動靜。
郭嘉眉微皺,石來卻是拳頭一握。
眾人均是一驚,張飛燕踉蹌向前奔去,喝道:“黃龍,你怎麼了?”他其實不是擔心黃龍的死活,而是擔心其中的老妖祭酒。
蔡青角擋在張飛燕身前,低聲道:“宗主小心,黃龍可能有詐。”他對黃龍倒是深惡痛絕,暗想黃龍既然能對宗主下了一次手,誰能保證不再次下手欺騙張飛燕?
晨雨聽到聲響前早就纖眉微揚,身形一閃,突然到了洞口。單飛早感覺到晨雨的異樣,接踵而至,一把拉住了晨雨道:“我去看看。”
“洞內應該還有別人。”晨雨低聲道。
單飛眼力、耳力都是敏銳,但洞口黑黝黝的根本沒有光亮,無法看清楚洞內的動靜,實在不知道晨雨怎麼知道這點。
他信晨雨的判斷。可洞中會有哪個?
黃龍將老妖祭酒囚禁在這裡,進洞時若有旁人,那可能是他的親信。可聽黃龍的叫喊,顯然也不知道洞內另外有人。
單飛心中困惑。就聽石來低聲道:“應該……是我們的人。”
心中恍然,單飛立即明白過來,郭嘉、石來都不是束手待斃、苦口相勸黃龍的人,郭嘉解釋事情的原委,又任由張飛燕來勸黃龍,原來另有動作。
郭嘉在拖延時間。
是摸金校尉!
郭嘉、石來他們肯定在這時間讓摸金校尉摸了進去。
洞口只有一個,可以摸金校尉之能,無聲無息的再挖一個也是簡單。單飛暗自感慨。心道若論這些門道,自己可要和石來好好學學,不然只憑考古的手段,倒無顏做他們的統領。
但石來說的“應該”又是什麼意思?
“朱巖?”石來在洞口低聲喚道,他的確如單飛所想,趁這光景早讓朱巖帶人悄無聲息的挖了一條通道進去。
這對別人或許很難,但對以土為生的摸金校尉實在不算什麼。
估摸時間,黃龍最後呼喝的時候,朱巖應該已經得手,黃龍喝問是誰的時候。肯定是說摸進去的朱巖他們。
可朱巖得手後怎麼沒有回話?
石來心下駭然,不知道洞內又出了怎樣的變故,回頭向郭嘉望了眼。見其皺著眉頭有些思索的樣子,顯然郭嘉一時間也無法斷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晨雨又要入內,單飛道:“我來。”他微咪雙眸,稍適應洞內的黑暗,暗想自己怎麼說也有烏蠶絲甲護身,就算遇到意外還能保命。
接過石來送來的單刀,單飛小心翼翼的前行,沒走幾步,突然感覺腳下碰到了什麼。單飛立即用手中單刀一指,緩緩的伸手去摸。感覺摸到的是個人,立即一把抓住。見其沒有反應,反手扔了出去。
外邊的蔡青角接住看了眼,立即道:“是黃龍,他昏了過去。”
黑山軍眾見這種詭異的情況發生,單飛居然為其探險,心中多少有了感激之意。
蔡青角話音才落地不久,又有一人飛了出來,蔡青角伸手接住,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望向了石來。
石來訝然道:“是朱巖,他也暈了過去。”
他見朱巖雙眸緊閉,呼吸粗重,滿臉通紅的模樣,一時間竟然查不出朱巖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黃龍的情況和朱巖又是不同,他是臉色鐵青,一樣的雙眸緊閉,只是呼吸微弱。
郭嘉目光從昏迷的二人身上掃過,眉一揚,竟然舒了口氣,緩步向洞中走去。
單飛手持單刀入了洞口,其實和瞎子沒什麼兩樣,他當然不會亮了火摺子,在這種環境下,那自己不和靶子一樣?
丟出黃龍、朱巖二人,單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