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心中一凜,毫不猶豫的一肘反擊了回去。他知道這個時代人命有如草芥,雖在許都城,可這才幾天的功夫,看起來得罪的人都快有一車了,人若敬他,他當敬人,可人若踩他,他當然不是束手待斃的性格。
砰!
一人慘叫一聲,大叫道:“單飛,你做什麼?”
單飛一肘擊退對手,正要揮拳痛擊落水狗,一聽那人的聲音,立即收了拳頭換上笑臉道:“大公子,怎麼是你?”
方才偷襲他的人赫然就是曹馥。
不過單飛轉瞬明白過來,這傢伙不是偷襲他,看起來是要和他打個招呼,只是這傢伙毛手毛腳的,讓人難免誤會。
曹馥揉著胸口,嘶著冷氣道:“你小子竟敢毆打本公子,真的是什麼可忍……什麼不可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祥一旁接了句。
曹馥立即點頭道:“對,就是這麼一句。”
“我不知道是大公子。”單飛知道這小子肚子裡面都是草,只能算是花花公子,但算不上壞人,解釋道:“大公子,你不知道,最近我都被人偷襲怕了。因為曹家,我得罪了夏侯公子,他還放狗咬我了,烏青,你說是不是?”
烏青連連點頭,“我們還把那條狗……”他還想往下說,被單飛踢了腳,明白過來,住口不再說下去。
曹馥終於止住了痛,被單飛轉移了話題,忘記了方才自己說過什麼,立即道:“怎麼的,夏侯衡那小子對你不利?”
“對啊。”單飛見曹馥咬牙切齒的樣子,立即道:“他最近總是看我不順眼。”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曹馥一把摟住單飛的肩膀,同仇敵愾道:“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東西,沒想到他這麼不是個東西。單飛,你放心,我為你出頭。”
單飛一顆心沒有放下來,反倒立即提了起來。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個曹馥這麼挺他,其中定然大有問題。
“大公子,你忘了和我約定的事情了。”單飛感覺這小子肯定是個大反派,讓他臥底還和他這麼親熱,明顯在暴露他的身份了。
“什麼約定?”曹馥顯然得了老年痴呆,半晌才想了起來,“那事兒眼下不是那麼重要,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老子以後絕不和你搭夥,不然死不瞑目。
單飛見曹馥拉他去屠宰場的模樣,忙道,“大公子要去哪裡?”
“你去了就知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曹馥並不解釋。
單飛用力掙開曹馥的手道:“去也不用這麼親熱了,不過大公子,你等我做點事情。”
曹馥有些不耐煩道:“你要做什麼事情?”
單飛整理下思緒,暗想看這大公子猴急的模樣,不陪他去是不行了,自己總不能才到許都,就把這些太子黨、官二代都得罪一遍吧?
“你給我點錢。”單飛伸手道:“我記得當初公子的手下麻強還欠我兩貫錢呢。”
“都被鄧義拿走了,他說要交給你,怎麼的,還沒有嗎?”曹馥立即道。
單飛下巴差點掉下來,暗罵交友不慎,只能道:“那大公子先借我點錢好吧?”
“不借!”
曹馥乾脆利落的拒絕,見單飛皺著眉頭,曹馥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還跟我客氣什麼,借什麼借?拿去用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小塊金子來交給單飛,不解道:“你要錢幹什麼,去喝花酒嗎?”
單飛拿過錢來,心情有點沉重,感覺這可能是自己的賣命錢,但還是下了決定,將錢交給王祥道:“王兄,這金子你拿著,算我買茱萸的訂金。”
王祥差點跪下來,吃驚道:“單……單……大人,怎麼用得了這麼多,這一車百十個錢就夠了吧。”
他其實也不知道茱萸的價格,可見到一小塊金子入手,還是感覺做夢一樣。
“不止是這車,有多少我要多少。”單飛有種承包下整個魚塘的氣勢,“如果還有很多,我再加錢好了。烏青,你和王兄聯絡下這件事情。”
烏青雖然不明白單飛的意思,可知道這個老大腦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想出的點子從來沒有虧本的時候,自然一口應允。
單飛向王祥拱拱手後,不等再說什麼,被曹馥拖著向前走去,單飛腳步踉蹌,好不容易跟上曹馥的腳步,見到曹馥走不多遠,在一家酒樓前停了下來,終於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