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靜寂,眾人看著侃侃而談的單飛,神色均有分錯愕。曹寧兒秀眸輕轉,落在那瘦弱的有分孤單的少年身上,紅唇動動,這次卻沒再質疑。
曹寧兒心中一直很不舒服。
如仙贈單飛手帕時,她正巧就在單飛的身後,看著如仙含情脈脈的將手帕放在單飛胸前,藉機親近的樣子,曹寧兒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這裡可是長街鬧市,人來馬喧,眾目睽睽的,這女人怎麼會有臉當街勾搭男人,若是曹馥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是單飛?
她後來為自己這個念頭感覺到奇怪,可那時並未多想什麼,只覺得單飛這時應該推開如仙才對,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推開如仙,反倒和人家對上了眼兒,等如仙走的消失不見後,還在那痴痴的望個沒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更離譜的是,為了個錦帕,單飛竟然和曹馥當街大打出手,見他為了錦帕緊張的模樣,她本決定再不和單飛說上一句,但還是忍不住上前。
不說兩句就不痛快!
方才質疑曹馥的時候,她知道那肯定是單飛的主意,曹馥有多少斤兩,她早就清楚明白,一股怒火爆發出來,內心不知道有多少失望、不滿,但聽單飛反問之際,她宛若又回到初見那一刻。
她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感覺這少年和別的下人不同——那就是他是個下人,但他從未當自己是下人看。
曹府的下人哪有誰敢對爹爹這麼說話?
曹洪凝望單飛良久,見單飛只是真誠的望著他,突然道:“寧兒,這就是你三叔說的那個單飛?”
“是。”曹寧兒應了聲。
曹洪垂下鐵鞭,董管家慌忙接過,曹洪回身坐下,緩緩道:“你讓我怎麼給他機會?”
曹馥一聽父親這句話,吃驚的合不攏嘴——父親也有徵詢下人意見的時候?
單飛並沒有意外,老子罵兒子多半都是因為兒子不爭氣,你成天光宗耀祖的,他不是神經病,整天誇你都來不及,沒事罵你做什麼?
曹洪是個將軍,也是個父親,只要兒子還有希望,就不會放棄任何努力。
“賭注已下,眼下當務之急就是齊心協力,想著怎麼擊敗夏侯家的酒樓。”單飛緩緩道。
董管家見事情有了轉機,低聲道:“是啊,大人,生意都是做出來的,大家一塊想,總能有點辦法。”
曹洪瞪了他一眼,轉望單飛道:“你有什麼辦法?”
“給我一週……不是……”單飛感覺這詞估計讓眾人頭暈,改口道:“給我七天左右的時間,我一定會給曹將軍一個解決的方法。”
七天?
曹寧兒反倒有些焦急,暗想以曹馥的腦袋,七年都不行啊,做生意都是靠功夫,單飛怎麼會誇下這般海口?
曹洪亦有分詫異,緩緩又道:“你和那逆子要是輸了呢?”他心情終於平靜幾分,畜生也就改成了逆子,暗想這句話比較坑爹,老子罵他畜生,豈不連自己一塊罵了?
“那我和大公子一起受罰好了,曹將軍將這頓打留下,到時候加倍補上。”單飛回道。
曹馥一哆嗦,見父親望過來,總算不蠢到家了,知道這時表態的重要,連連點頭道:“爹,到時候你儘管打好了,我若是再求饒,就是雜種養的。”
曹洪差點將桌子丟過去,終究還是點點頭,望向單飛道:“聽寧兒說,你小子還算有點才能……”
曹寧兒俏臉微紅,卻沒有反駁,見單飛並不望來,又有點不太高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單飛心中暗想,老闆誇你的時候,就是想讓你一天二十五小時的工作,果不其然,聽曹洪道:“你盡心做事,這件事要是敗了,自然一頓好打,可若是成了的話……”曹洪猶豫下,暗想這種下人一個月幾十銖錢,給他多一個月的酬勞,算是年終獎好了,“我會重重有賞!”
單飛乾咳一聲,雖不知道曹洪會怎麼賞,但想以這老小子葛朗臺的風格,給我幾貫錢都算你是大方,他根本沒想到會是幾十銖錢的獎賞,要是知道,說不定搶過董管家手上的鐵鞭就打了過去。
心中一動,單飛突然道:“在下不敢要將軍什麼獎賞。”
曹洪很是高興的模樣,暗想若曹府的下人都和單飛這小子一樣,老子可會省了一大筆開銷,聽單飛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