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的纖指、單飛的嘴唇之上,勾勒出溫柔可逆天的畫面。
這是幾個意思?
鄧義手上的木棍幾乎脫手砸向腳面,這才兩天的功夫,單飛這小子就勾搭上大小姐,而且就在曹府的門前宣示主權嗎?
單飛終於放下了手,曹寧兒同時將纖手抽了回來,咳嗽一聲道:“我被馬蜂蜇了……單飛幫我吸毒。”
董管家一張冬瓜臉上寫滿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信,反正我是不信!
好在他的臉足夠寬闊,藏得住心事,轉瞬圓場道:“沒事了,沒事了,都回去做事了。”
“怎麼沒事,我還有點痛呢。”
曹寧兒蹙眉道,她一方面是真痛,一方面是有點裝痛,恩,就算不痛也得裝成很痛的樣子,不然傳出去像什麼話呢?
“那怎麼辦,大小姐?”董管家沒了主意,看了單飛一眼,暗想難道還請單飛出嘴?
單飛也皺了下眉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常年野外工作,認得那馬蜂叫做虎頭蜂,毒性頗強,被其蜇中,甚至有休克死亡的危險,當然了,這也要看被蜇人的體質因素。
被這種虎頭蜂蜇了後,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即拔掉毒刺去掉毒源,然後扼住血脈流向心臟的方向,儘量吸出毒素以達到對身體影響最小的效果。
單飛方才完全按照本能搶救,瞥了大小姐纖手一眼,見她食指微微紅腫,知道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咳嗽一聲道:“拿點醋塗抹下就好了。”
“什麼……什麼……醋?醋是什麼東西?”董管家吃吃道。
這個年代還沒醋?不是說杜康造酒,他的兒子造醋嗎?
單飛來不及多想,立即換了方法道:“快去搗碎點生薑大蒜,將汁液塗抹在手指傷口上也可以的。”
“鄧義,還不快去準備。”董管家踢了鄧義一腳。
鄧義慌忙入了宅院,門前死一般的靜寂,董管家看看大小姐、又看看單飛,遲疑道:“不然,你們再聊會兒?”
曹寧兒臉上紅暈,低聲道:“沒什麼聊的……我們……”
“這是怎麼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曹寧兒的下文,眾人回頭望過去,見到曹馥帶著那個手下麻強正一搖三晃的走過來,酒氣熏熏的樣子。
曹寧兒蹙下眉頭,不想理會這個沒出息的大哥。
董管家賠笑道:“方才大小姐被馬蜂蜇了下。”
“真的?”曹馥吃了一驚,見董管家連連點頭,曹馥哈哈大笑起來道:“報應啊報應!曹寧兒啊曹寧兒,你說這馬蜂怎麼就蜇你呢……哎呦!”
曹馥今天一直氣不太順,和妹妹不歡而散後,轉去青樓喝了花酒,這早迴轉當然還是惦記著地契的事情,見妹妹被蜇,不驚反喜。
沒想到他才笑了兩聲,就感覺脖子一疼,一巴掌打過去,收回來的時候,發現手心多了一隻虎頭蜂。
單飛臉色微變。
“大公子威武。”麻強立即諂媚讚道。
曹馥哈哈一笑,陡然間嗓子嘶啞,感覺脖子竟然不能動彈,不由酒醒了大半,麻強還不等再誇,突然感覺嘴唇一刺,一巴掌也拍過去,殺豬一樣的叫起來。
眾人望去,就見夕陽照耀下,曹馥脖子充氣一樣的緩緩腫起,麻強嘴上更像掛了兩個臘腸一樣,不由均是大駭。
曹寧兒方才還覺得單飛小題大做,但這會兒見到大哥和麻強這般模樣,不由芳心大跳,低頭望了下手指,好在只是稍有紅腫,沒有更多的異樣。
“怎麼辦?單飛!”曹寧兒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