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正在琢磨著巫靈兒趕赴草原一事,聽蔡文姬發問,心中微震。他突然想到自己和巫咸是有關係的,巫咸是巫家的老祖宗,巫潛和巫靈兒都是巫氏優秀的傳人,如此算來,他和巫咸居然沾親帶故的。
一念及此,他倒是哭笑不得。聽蔡文姬驀地激憤發問,他心中微凜,意識到巫靈兒始終沒有訊息,難道是被巫咸……
巫咸冷漠道:“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過問!”
蔡文姬忿然道:“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是你真的以為,你不說,你做的那些醜陋的事情,就無人知曉?你也怕醜嗎?”
她話音才落,空中驀地有尖銳風聲掠過。
蔡文姬感覺到勁風剌面,只能閉目等死。
半空“砰”的大響,氣流激盪,蔡文姬睜開眼來,才看到一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單飛,要你多事?”巫咸冷厲道。
單飛笑嘻嘻道:“巫咸,你這般人物對付一個弱女子,實在有點兒過分。我不是多事,我也想聽聽你的醜事罷了。”
他知道巫咸殺人不眨眼,隨時防備著巫咸的攻擊。聽蔡文姬幾乎在罵巫咸,他立知不妙,及時出手為蔡文姬擋下了一擊。
巫咸冷笑道:“不是我的醜事,是你的醜事。”
單飛感覺和聽到“你的益達”一樣好笑,忍不住道:“閣下謙讓了,我受之有愧。”
蔡文姬知道撿回一條命,輕嘆道:“多謝單公子的救命之恩。”頓了片刻,蔡文姬道:“單公子,你不用聽他胡說,兩情相悅並非什麼醜事!”
單飛反倒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蔡文姬在說什麼,“夫人的意思是?”
蔡文姬很是訝然,“單公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此單飛和巫靈兒的兒子還有很大的差別。
單飛並不解釋道:“還請夫人明言。”
蔡文姬沉默片刻才道:“單公子莫非不知,令堂趕赴草原,本是為了令尊?”
黑暗中的單飛滿是尷尬,他對巫靈兒難有親情可言,對於以往那個單飛的父親更是茫然無知。頓了片刻,單飛道:“這件事如何會和巫咸有關?”
蔡文姬暗想,看起來你的家事,我比你還要明白。她感激單飛的安慰,並未在這些細節上糾纏,感覺單飛很是茫然,蔡文姬耐心解釋道:“令堂在救下妾身的時候,曾和我提及過趕赴草原的目的。她說和令尊兩情相悅,可這段姻緣,卻被人阻撓。”
“阻撓的人難道是巫咸?”單飛對這種事情倒是一猜就中。
黑暗中的蔡文姬緩緩點頭,“不錯,我當時聽令堂說了些,後來又聽董小姐說了些,才算對單公子一家的事情有所瞭解。”
“董小姐?”單飛立即反問。他被巫靈兒一事吸引,聽到蔡文姬突然提及到董小姐,才想到朱建平的事情。
朱建平認定蔡文姬就是董小姐,可聽蔡文姬的意思,蔡文姬明顯和董小姐不是一個人!
蔡文姬在暗處沉默良久,這才問道:“單公子也認識董小姐?”
“我認識董小姐的丈夫朱建平,他本來還託付我一件事情,他想讓我使蔡夫人相信借屍還魂一事。”單飛暗有所思道。
蔡文姬又是默然。
良久,蔡文姬這才道:“單公子,一切說來話長。董小姐的事情暫且放放,我一時半會兒若是不死,會將所知一切對你詳細提及。”她這麼說,隱約竟有赴死之意。
單飛安慰道:“蔡夫人,你不用擔心……”
他話不等說完,巫咸冷笑截斷道:“單飛,你自顧不暇,還覺得能救蔡文姬出去?”
單飛尚未回話,蔡文姬已經澀然道:“單公子,你不用理會瘋狗亂叫,聽妾身說下去。”
巫咸冷哼一聲,卻未出手,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蔡文姬接著道:“據令堂所言,單、巫兩家本有交情,不過單、巫兩家先祖有了芥蒂,因此這兩家的關係急遽轉惡。不過姻緣一事很是奇妙難言,單、巫兩家本是不通訊息多年,可令堂喜歡的人偏偏是單家人,亦就是令尊。”
聽單飛“嗯”了聲,蔡文姬繼續道:“這件事自是遭到兩家人的反對,不過令堂很有本事,令尊亦是少見的奇才,二人克服了諸多難處,還是艱難的走在了一起。”說到這裡,蔡文姬微有感傷:“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難以長久,令尊和令堂沒在一起多久,令尊突然下落不明。”
黑暗中凝望單飛的身影,蔡文姬直言道:“而令堂查了多年,終於發現讓令尊消失的人就是巫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