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貝兒,快告訴我,那個抱著你飛起來的黑衣美女是誰?我覺得她好眼熟好眼熟啊。我怎麼覺得我認識她?”
猛鬼坡事件解決了,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小雙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有關思思的事情。
對呀,別說小雙覺得她眼熟,我也覺得化作人形的思思是何其的眼熟。只是我不能認真想,每當我努力在想何時何地見過思思化作人形的情景,我的頭便像要炸開般,愈想愈痛,愈痛愈烈。究竟是我忘了什麼?我忘了什麼?
當然,每次頭痛難忍時,我只能不斷反覆的轉移視線,才能有所緩解。
而之後,無論是在學校的走廊上,教室裡,廁所間,只要周圍無人,或是隻有少數幾名路人,她便一直扯著我的衣袖追問不休。偶爾幾次,甚至是當著唐禮青和餘家千等人的面追問的。聽到思思的名字,又聽到“飛”這個字眼,唐禮青雖沒有加入追問行例,但看過來的目光讓我有種莫名緊張的感覺。
鑑於天池便利店的保密條例,我沒敢輕易的回答思思的來歷和身份,只是含糊的說她是我的朋友。
“她是你什麼朋友?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認識這麼一個朋友?你們是什麼關係?她也有好厲害的異能嗎?”
我越是不講清楚與思思之間的關係,小雙便越是跳得高。她的眼珠子暴突著,大有一種你敢說“不是”我就和你沒完的勢頭。
以前見過小雙為唐禮青暗自憂傷;見過她為邱灝然牽腸掛肚,總是快我一步到天池便利店裡頭露臉,總能笑得極為矜持的與邱灝然談笑風生;見過她為王鈺樂焦頭爛額……當唐禮青對她明確表示拒絕,當邱灝然一視同仁的對所有進店的人微笑,當王鈺樂對她嫉妒恨得施巫術,小雙短暫的失意後,那縷淡淡的憂愁便似被風吹散,很快就能重新站到一個新的定位。從容不迫的面對我與唐禮青意外的親近,與邱灝然神秘的交流,與王鈺樂從容的應對……
她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做出這般勢同絕裂的姿態。當然,這種姿態有失她的風度和儀表,頗有幾分潑婦的感覺。
小雙如此認真的態度,令我不得不慎重的考慮,是否該把思思的身份,和有關天池便利店的事情,向小雙,唐禮青等人和盤托出。
畢竟,他們都是與我生死與共的朋友,他們為了我,總是牽扯上各種奇怪的危險的事件中去,如果一直隱瞞,而不坦誠相待,我害怕總有一天,或許他們會離我而去,或者,因為我而陷入某種更危險的境地。
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一直被他們保護羽翼底下的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孩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我回去問過思思的意思,再告訴你們吧。”
在學校餐廳裡,當小雙又一次忍不住當著眾多人的面追問我的時候,我擱下了手中的湯匙,平視著坐在對面的唐禮青回答道。
猛鬼坡那日之後,那一家三口得到了解脫,被他們收集起來的泡泡,沒有被注入餅乾人中使用的,最後都回到了各自的主人身體裡。
在網路的社會新聞欄目中看到,一個一年內想不起自己孩子的婦女終於記起了自己的女兒了,但可惜這時候她原來的丈夫已經有了新婚,婦女便與丈夫打起了官司,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不過這場官司的勝算很底。
還有一個總是記不住自家地址的男人,終於可以自行出門了,但不久之後,他便自動到警局自首,總是曾經在家門口殺了一個人。自首的那天,他說:我終於解脫了。
在這兩起離奇的事件報道出來之後,一時之間引起了搜尋熱潮,凡是哪裡有誰總是遺忘一些奇怪東西或是記憶的人,都被人肉搜尋出來。
有一部分人想起了,恢復了健康,但也有一部分人,至今仍然沒有任何起色。我想,那是因為他們的泡泡,已經被用掉了吧。
被唐氏莊園的任務弄得住了半天院,不敢告訴爸媽,生怕他們擔心。幸好,事情都過去了,只是小雙有事沒事一直在追問我關於思思的事,而且我自己也想問問思思,關於我頭痛的事,它能不能知道點什麼。
所以,今晚,我還是如常把房門關好,拉開衣櫃門。
很久沒有一進來便看到一隻黑貓蹲坐在收銀臺上的畫面了。
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思思便忍不住笑了,而且不停的“思思、思思”的呼喚。
“思思,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哦。”它為了追尋邱灝然的線索,確實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露面,天池便利店只有我一個人無聊的待著,雖然這段時間也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