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哭出聲來,要不是我兇狠的目光剜過一眼,想是就大哭嚎哭的放聲了。
大嫂和二嫂終究是女子,這時候也禁不住紅了眼圈,青了白臉。
符家的兄弟們更緊的圈在一起,他們不顧身旁的女賓如何哀求,哭泣,背靠著背的將我們三個女人圈在中間,警惕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稍有個風吹草動,他們便會奮力反擊。
然而,根本是不需要反擊的,也是無從反擊的。
這場大霧便是文靜遍佈四處的爪牙,她以一種柔若無骨的方式來慢慢侵蝕,她無處不在,亦無處不有。旦凡有誰的意志稍微鬆懈一點,便是她下手的機會。
看那些樹人定格的姿態便知道了。
他們在變化之前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的,文靜要的便是將他們心底最大的恐懼儲存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讓他們品嚐著,不能生亦不能死,只能無盡的恐懼。
這就好像貓捉老鼠的遊戲,她靜靜的躲在背後窺視著,戲弄的看著人們的一切。
弄清楚了這些,我便知道,只要保持著平和的心態,慢慢的走出這片區域,興許,就能安全撤退了。
至於在走出這裡之前,她會不會來個最後一擊,讓所有人都在瞬間崩潰……這一點,我想是肯定的。然而,符家人有護符保護,他們就不會那麼容易心理崩潰。
這點我懂,恐怕文靜也不迷糊。
“把你們的護符都放好了,千萬不要離身。還有,待會不管見到什麼,也不要驚奇,不要害怕,要保持心境平和,千萬不要崩潰,否則,就永遠也走不出去了。”我用特別的聲音低低的囑咐著,這聲音只有符家的人聽得到。
現下,再讓那幫閒人知道沒有護符就突生危險,恐怕他們會第一個來搶奪。
符家人俱是一頓,重重的點了下頭:“嗯。”
對於他們全身心的信任,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滑過。
怪怪的,說不上什麼滋味,只是覺得,不把他們安全的帶出去,就辜負了什麼。
“他們有護符我們沒有。”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串奇異的腔調,那調子不男不女,似乎是被誰扯著嗓子從鼻子裡噴出來的。
這話一出,人群便浮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