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絕望?”
“還有呢?”
“……”我頓默了一會兒,轉頭說,“很想逃出去。”
唐禮青接著我的話說:“逃出去,即意味著被困了。也許是一個地方,也許是一種情感上的枷鎖。不管怎樣,這個夢的主人,說不定在向我們求救。”
“換句話說,讓孩子失蹤的主謀,也許並不是這裡的主人,但卻與這個主人有關。”
“那麼,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呢?”
困與被困,救與被救,這兩個人的關係匪淺,而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無外乎就是情人,親人。
小手是孩子的,如果孩子就是這個夢的真正主人,那麼適合他的關係應該就是親人。
最親密的親人,是父親?母親?
他或她為了自己的孩子,費了這麼大的周折,擄來了更多的孩子,是為了什麼目的?當他的玩伴嗎?
不可能,何家唸的孩子才不過一歲半,尚需要大人照顧的階段,哪裡能當陪伴當思維想到這裡的時候,周圍的景緻慢慢變淡,白色的牆與地面都在退去,變得透明,我們兩個便懸空站在原地。
“要醒了,貝兒,回去後,我會去找你……千萬別……擅自……”
唐禮青由下到上,從腳到腿,再到腰,迅速的變得透明,最後消失。
我也會變得透明吧。
我低下頭望去,果然,腳腕以下已經不見了。
就在這時,周圍一變,朦朦朧朧的,我好像飄浮在半空中一般。
什麼味道?
鼻腔裡捕捉到一股異味,臭臭的,似是肉被燒之後,散發出來的氣味。
這便是我醒來之前的最後一絲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