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瞥見座位上的男子已經睜開了眼皮，眸子正直直射向過來。

眼裡有驚憾？驚喜？

一瞬間，我似乎領略到了什麼。

但跪下之後再看，那人的面目模糊，眼神冰冷，高高於座，是一副君臨天下的氣派。對於我和莊園夫人了，他毫無一絲客氣。

“貝拉莊園夫人。”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彷彿來自一千一萬年前的地底下，幽幽的，帶著死亡的氣息。

“這是新來的嗎？”

莊園夫人抬頭，神色轉瞬間恢復雍容高貴，矜持典雅。

“是的，領主大人。”

雖為領主的僕人，但莊園夫人並不為自己感到卑微。僕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莊園夫人便是這裡面的一等。

她成為道格的僕人還不過五十年，是唐氏莊園的老族長特地將她分派過來，只為了完成初擁新娘候選人這一任務的。

“叫什麼名字？”道格抬抬眼皮，興味索然的問。

“傑西卡，上前自我介紹。”莊園夫人暗暗朝我低語。

我提裙襬，右腳彎到左腳後，輕輕一伏。

“領主大人，我是傑西卡。”言畢，我站直了身子，與座上的人對視。

讓他打量我這個貨品是否滿意，順便我也打量打量他。

“傑西卡，注意儀態。”莊園夫人提醒我不可這麼直視領主，我無視於她，繼續直視。選擇新娘，成功失敗，與我何干。

凱爾與貝拉，母親與兒子，怎樣亂-倫，又與我何干。

傑西卡若還想問我，他還愛不愛她？

回去後，我就說，你問的是哪個他，如果是凱爾，就別想了，那小子還要喝奶呢。如果是道格……

嗯，這個還要稍後才能回答。

我想端詳著，看看他，身上有哪些地方擁有邱灝然的影子，為何我會在第一眼時，覺得他與邱灝然相像？

看著看著，除了面相很白，同樣的蒼白以外，無一相像。

唉，吸血鬼本來就是白的，凱爾也是，莊園夫人也是，為何我就有這種錯覺呢？應該是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