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扁發出微弱的慘叫聲。
因為我一次又一次的將鋒利的挫刀插入他的身體。
“噗、噗、噗”
彷彿快速急轉的機器一般,僅是二分鐘的時間,我已經在他的身上扎出了二十多個血口子。直到最後他的身上再也沒有地方紮下去。
“你說錯了,徐扁,我不是她的雙胞胎姐妹,因為,其實我們就是同一個人。我,事實上也是白沛慈。”
坐在樓梯階梯上的徐凌和白沛慈在黑暗中感受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們雖然看不見,卻能嗅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味,能聽到徐扁倒地時的聲音和呻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飛濺而來細碎的帶有溫熱的血滴,凡此種種,已經足夠在她們的腦海中構勒出一副血腥的被害畫面。
徐凌忘記了掙扎,彷彿突然呆傻了一般,靜靜的坐於黑暗中一言不發,直到我的動作停了,她的尖叫聲才從喉嚨裡滑了出來:“哥哥——啊——哥哥”
“小凌,小凌,快走!她瘋了,快走!”白沛慈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將徐凌生拉硬拽地扯走。
我怎麼能讓她們就這樣逃走呢?
黑暗中我的眼睛彷彿可以夜視一般,準確無誤的撲向了她們。
“噗”
刺死了徐扁的手工挫刀被我捅進了徐凌的後腰部,深深的沒了進去。
徐凌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白豔紅!你不要這樣!”白沛慈摟護著徐凌,一把推向了我。
因為她們兩個是站在樓梯上的,白沛慈又正要把徐凌把樓上扯。我從下面衝上去給徐凌一刀,白沛慈這一用盡全力的推我,站在下方的我便順勢滾落了樓梯底下。
白沛慈趁著我被推開的間隙,半摟半挾的把徐凌拖往樓上,當她們的腳步聲漸遠的時候,我還聽到白沛慈的聲音在喋喋不休的重複著:“小凌你不會有事的,小凌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起回去,我們一定能一起回去……”
我倒在徐扁的屍體上,慢慢的站起來後,身上已經沾滿了他的一身血汙。
我抹去了沾在睫毛上導致我視線不清的血水,在黑暗中露出心滿意足的勝利微笑。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足夠了。
她們往上跑,而我,則可以往下走了。
大樓不會再迴圈重複,我下到一樓時,必會看到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門。
……
“貝兒,你怎麼了?”唐禮青俊美的臉突然靠近,我不禁唬了一跳,身下坐的椅子發出刺耳的喀吱聲。
這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轉過頭來皺了皺眉。當看清發出聲音的方向是一個俊美如畫的男生時,又立刻轉換了表情,變得含羞帶怯,或是傾媚仰慕。
“怎麼來圖書室發呆?”唐禮青拉開我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發現我攤開在桌子上的是一份舊的報紙,報紙上描述的是一個大學將成立附屬高中的新聞。
“廈大”幾個黑色的標題映入眼簾,他立刻知道我在想什麼。
“小軍說的事情?”
唐禮青探過腦袋來閱讀報紙上的舊聞,他身上傳過來的清新氣息立刻鑽入我的鼻腔,令我不禁有些侷促起來。
我側過頭目光遊移四方,想要忽略微小的異樣感。不經意間竟接收到了幾道嫉妒交加的視線,我忙低下頭,裝得正經八百。
“唐禮青。”還沒收斂好走神的心思,一個想法衝入腦中。“你現在還能看見我的夢嗎?”
“嗯?”
唐禮青輕轉側臉,晨曦的光輝照在他的臉上,他俊美的線條顯得那麼的耀眼奪目。
男生長得好看一般是清秀或是英挺,有粗獷的美也有細膩的美。而唐禮青完全不同於這種層次的清秀或是清俊。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隱藏的秘密,他給人的感覺總是超脫世俗的。他的這般長相,若是女的會讓人驚豔之極,若是男的同樣會傾國傾城。這些時間以來他經歷了那麼多次超自然的事件,本身又俱有無法預測的能力,這使他身上的神秘魅力顯得更加明顯了。
他轉頭近在咫尺的望著我,一瞬間,我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嗯?最近做夢了嗎?”他說著,一隻手撫上我的額頭,“難怪最近看你氣色欠佳,做了什麼夢,想我了?”
他開玩笑的口氣說著,我則一下子紅透了臉,頭垂得低低的。
“跟你開玩笑的。什麼時候你夢到我了,我一定能感應到,然後到你夢裡去。”
這般解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