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佳夢的心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裡面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實現。
這對於所有人來說好像就是無稽之談。
可是這一刻她真的覺得這樣的事會真的發生。
她不敢給對方寫信,因為她怕。
可是最後,潛藏在邱佳夢意識深處的好奇心戰勝了她內心的恐懼。
她給對方回了一份信,她有時候在想,真的是自己在給對方回的信嗎?
她等了很久,沒有收到來信,她也就漸漸忘了這事。
後來,邱佳夢畢業了,工作了,結婚了,生子了,照料家庭,閒暇的時候繼續創作……
這樣過了十幾年。
某一天,她收到莫名的來信。
她看到信的那一刻,心中不由得隱隱的產生了不想的預感。
她想起來多年之前自己曾經收到過同樣的信封,她的心劇烈的惶恐,忐忑不安,她不敢拆信,她找到自己多年的值得信賴的好友——王文。
那個時候她和他也是因為文學產生聯絡,後來更加的驚訝的發現兩人本來就是一個大學,兩人相約見面,隨即一拍即合,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絡。
她找到王文說明了情況,王文字來也是不敢相信,可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了解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擺在他的面前的就有一封沒有拆開的信件。
邱佳夢迴憶道:“當年我就覺得這件事有太多的蹊蹺,我還莫名其妙的回了信,事過多年,我沒有想到,會再次收到這樣的信。”
王文看著她一臉的蒼白的臉色就預感到或許這次真的有什麼大事發生,他仔細地聽著。
“我不敢開啟著這信,也不敢找別人商量,假如我向我的丈夫說起這事,他可能會覺得我有精神病……我第一時間能想的到的人只有你了。”邱佳夢繼續說道。
王文面色沉重,沉默半晌問道:“你說的信呢?”
邱佳夢開啟了包,從裡面拿出信遞給王文說道:“這就是我所說的信了。”
王文接過信封,拿在手中細細打量了一下,信封是牛皮紙,色澤偏黃,除了用鋼筆寫的邱佳夢的地址和名字以外沒有任何的異樣,唯一值得研究的就是信封,這大概是十幾年前用的信封。
王文拿著信封心想:莫非對方是一個與時代脫節的人?
“除了信封是十幾年前的樣子,沒有任何的異樣。”邱佳夢的聲音在顫抖,“可是我就是覺得這樣才覺得可怕。”
王文看著邱佳夢,手做出撕信的姿勢,詢問道:“那,我就拆開了?”
邱佳夢點點頭,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文手裡的動作,王文沒有一絲猶豫,拆開了信,開啟了信紙,掃了半晌,面如死灰,沉默不語。
邱佳夢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怎樣了?”
王文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來,做完這一切,才開口說道:“信上說,他的實驗在動物身上取得了成功,目前正在籌劃將實驗物件擴大到人類。”
邱佳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將實驗物件擴大到人類是不是意味著現實當中真的會出現日本懸疑裡的人,邱佳夢不敢在繼續想下去。自己終於忍不住,取過了信讀了下去。
邱佳夢的雙眸深處對映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神情——彷彿她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邱佳夢明白,事實上,事情比她預料的更加糟糕。
那個自稱是坦丁博士的人在信中寫道,“——我們可以提取人的靈魂,我們也可以把人的靈魂進行分切,我們甚至可以把四個人的靈魂種植到一個人身上,然後讓這個人沒日沒夜的工作,不知疲倦的工作。——”
坦丁博士甚至在信上坦言自己的野心,“——我相信未來的人類都會因為我的這項研究而受益匪淺,我甚至可以做全世界的王。我期待的那一天終將會到來。——”
邱佳夢讀完信,手腳異常冰冷,背脊發涼,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立了起來。
她抬頭看向王文,那是一種祈求的眼神,絕望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王文坐在那裡,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煙霧,思考著應該怎麼做。
他是一個作家,手無縛雞之力,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去阻止這一切,告之任何人都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只會有人嘲笑他們寫寫得走火入魔。
“你打算怎麼做?”王文迎向邱佳夢的眼神,眼裡露出幾許無奈。
邱佳夢怎麼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