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的推理真的正確嗎?這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她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最後決定冒險向熊烈主動出擊,逼他現出原形。
這天中午,熊烈開著白色轎車從外面回來,剛到學校門口,就看見一個人從校園裡跑出來,差點撞到他車上。
他趕緊踩了一腳剎車,把頭伸出車窗一看,那人竟是物理系的助教老師馬莉莉,不由笑道:“馬莉莉,追男朋友呢?跑得這麼急。”
馬莉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對不起,我要趕著去找警察。”
熊烈頓了頓,問:“找警察?幹什麼?”
馬莉莉焦急地說:“穎兒給我發了個郵件,我要送給那個何隊長看看。”
熊烈不由睜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穎兒給你發郵件?”
“我平時與人聯絡多用微信,郵箱兩個月難得開一次,幾乎已經廢棄不用。今天中午我無意中開啟郵箱,卻發現裡面有一封穎兒發給我的郵件。穎兒在郵件裡說如果她發生什麼意外,就讓我把附件裡的檔案交給警方。我一看發件日期,正是穎兒墜樓的前兩天。我想這封郵件也許跟穎兒的死有關,所以就將郵件內容及附件複製下來,“馬莉莉揮舞手中的一個小小USB介面的東西解釋道,“我準備送去何隊長那。”
熊烈臉色一變,忙問:“穎兒在附件裡說了什麼?你有沒有開啟看過?”
馬莉莉忙搖頭說:“沒有,那是一個加密檔案,我打不開。我想警方應該有電腦高手能解密吧。”
熊烈暗暗鬆了口氣,忙說:“那你快上車吧,我送你去。我也很想知道穎兒到底在郵件裡說了什麼。”
馬莉莉也不跟他客氣,開啟車門,一屁股在副駕駛座上坐了下來。熊烈把車從學校門口退出來,一打方向盤,拐了個彎,駛上了一條城市主幹道。
他猛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在寬闊的大路上行駛了約莫十來分鐘,小車忽然拐進了一條只能單向行駛的岔道。
馬莉莉“咦?”了一聲,說:“這條路好像不是去警局的吧?”
熊烈嘴角微微一抽,說:“我順道辦一件事,等下我抄近路,很快就可以到,不會誤事的。”
馬莉莉瞧了他一眼,不再做聲。
又過了十來分鐘,熊烈東一拐西一繞,竟然把車開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又行駛了幾公里遠,小車最後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小道停了下來。
馬莉莉抬頭看了一眼,說:“我們來這幹什麼?”
熊烈嘿嘿一笑,忽然朝她伸出一隻手說:“把你的東西給我吧。”
馬莉莉一怔,忙護住自己的小挎包說:“不行,不到警局,不見到何隊長,我不會拿出來的。”
熊烈忽然變了臉色,乾笑道:“你已經落到我手裡,哪還能由你說了算。”猛然將她撲倒在座位上,掰開她的手,把手伸進她小挎包裡,很快就將那個裝有“證據”的移動隨身碟搶到了手裡。
他又在馬莉莉的挎包掏出了她的手機,發現有鎖屏密碼,便說:“把這個鎖解開。還有,穎兒的郵件還儲存在你郵箱裡沒刪掉吧?快用手機登陸你的郵箱,當著我面徹底刪掉那個郵件。”
瞧著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馬莉莉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惡狠狠的盯著他道:“原來真是你殺了穎兒!”
熊烈神情一變,臉色煞白的問道:“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馬莉莉冷笑道:“我說穎兒不是跳樓自殺,而是你害死的。你為了不讓陳劍揭露你抄襲論文的事,竟拱手將自己的女朋友送給他糟蹋。而在得知穎兒懷上了陳劍的孩子之後,你便又開始嫌棄她,最後竟然向她下了毒手。穎兒死後,為了自己的美好前程,將黃立仁拉下水,你又將玷汙穎兒的罪名嫁禍給他……”
熊烈頓了頓,雙眼冒火般氣急敗壞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馬莉莉聞言不語。
他看看自己手裡的隨身碟,恍然大悟的問道:“原來穎兒發給你的檔案並沒有加密,其實你早就開啟看過了?穎兒在郵件裡,把什麼都告訴你了?”
馬莉莉瞧了他一眼,冷笑著不說話。
“你倒是說啊!”熊烈眉頭一皺,然後喘著大氣叫道,“沒錯!穎兒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我已經當了五年副教授,按照慣例早該升教授了,為什麼一直升不了?還不是因為發表的論文篇數不夠。為了能早日晉升教授,我好不容易炮製出一篇論文,誰知陳劍這個老傢伙居然知道我這篇論文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