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研班的名額,就算是國家京劇院也是要斟酌再三的。
雖然馮曉智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如果沒有於智魁的認同,林牧也是拿不到這個名額的!
既然已經把這個名額給了林牧,那麼在國家京劇院的內部,就已經把林牧定為了青年隊今後的角兒來培養了!
聽到朱牆打聽林牧的訊息,於智魁倒是覺得有些新奇。
難道這老朱是打聽到了什麼事情嗎?
“嗯,確實有這麼個人,怎麼,這孩子惹禍了嗎?”
於智魁有些好奇的問道!
朱牆的笑聲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怎麼會呢,就是今天早上,我在湖心公園遇到了這孩子,哎呦,真是我們馬派的好苗子啊,我這不是見獵心喜嗎,不知道老於你肯不肯割愛啊?”
於智魁跟朱牆已經是多年的朋友,所以,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臉色有點古怪!
老朱,你這路怕是走窄了吧!
你也不怕馮曉智先生現在去你那裡,用柺杖敲你的腦袋!
雖然馮先生還沒有拄拐!
你竟然想要收自己的師弟為徒,你這也是老壽星吃砒霜啊,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這件事,於智魁已經答應了馮曉智,不能外傳,就算是朱牆也不行!
“嗯,老朱,不是我不願意割愛啊,這孩子的天賦你也看到了,在我們京劇院裡也是很難得啊,要不然,我也不會親自去戲曲學院把這孩子給帶到京劇院啊,現在,這孩子已經進入到了我們的培養梯隊,不是我說放人就能夠放人的呀!”
於智魁的這番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劈頭蓋臉的澆在了朱牆的身上!
朱牆感覺到有一種算盤被砸了的感覺!
不是吧,這孩子不是剛進你們國家京劇院嗎,怎麼這麼快就進入到了培養梯隊裡,你們都不用考察嗎?
你們這也太兒戲了吧!
你們一點官僚主義都沒有了嗎?
好氣哦!
朱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坦然的說道,“老於,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我看上這孩子了,想要收他當我的徒弟,你看著辦吧!”
朱牆門下,如今只有一名開山大弟子。
兩年前,朱牆正式收了京都京劇院青年團的優秀青年演員張愷為徒。
如今,張凱已經是京都京劇院青年團最出色的老生演員之一了!
其實,如果換一個人,朱牆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作為老朋友,絕對會成人之美的!
但是,林牧,於智魁是真放不了啊!
於智魁沉吟了好一會,那邊的朱牆心臟砰砰的跳,他真的怕於智魁直接把他回絕了!
回來的路上,朱牆越發的對林牧有了深深的好感!
這麼年輕,而且接觸京劇才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把馬派的唸白表演到如此好的境界,就算是自己當年跟著師父學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沒有念得這麼利索啊!
雖然自己的大徒弟張凱也非常的優秀,但是張凱並非是馬派出身,初學楊派,跟著著名的楊派大師葉鵬先生學過戲!
葉鵬何許人也,於智魁先生的恩師。
後來分到了京都京劇院,跟很多京劇名家都學過戲,尤其是跟著馬連良先生的義子馬長利先生學了不少戲!
後來,跟著朱牆老師學戲,在2018年的時候,朱牆首開山門,就把張凱收入到了自己的門下!
而林牧,則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馬派苗子,對於朱牆來說,這個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半天,於智魁才沉聲說道,“老朱,這件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因為,林牧已經有人看上了!”
這句話一出,朱牆如同是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精神頭就沒有了!
也難怪,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別人又不是瞎子,怎麼會這麼巧,就落在自己的手上呢!
但是,朱牆也沒有放棄,問道,“老於,能跟我說說是誰看中了這孩子嗎?”
朱牆心裡也是有盤算的,既然這孩子的馬派唱的這麼好,估計看中這孩子的必定也是馬派的傳人,說不得就是自己的那些師弟了!
自己作為馬派中青代的頂樑柱,這些師弟們也得給自己三分薄面,反正起碼能有說合的機會!
於魁智強忍著笑意,說道,“老朱,要不,你問一下馮曉智先生吧,這件事,我真的不好說,就這樣吧,我這邊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