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屠夫,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眉如墨畫,目中閃爍寒星,輪廓分明,如同刀削。第一眼下去,這人當真是奪目的很,可再一看這人的右臉,一條極為明顯的疤痕,從額頭一直劃落到下顎,疤痕極為猙獰恐怖,可想而知,當初那一刀下去是如何的慘烈。
燕白秋下意識的吞嚥了下口水。
感覺真的遇到了狠角色。
難怪鎮子上前來買肉的人,一個個都不吭聲,拿起肉,給了錢,二話不說,唯獨他像個傻子似的,還挑三揀四不說,還威脅人。
不過他是付錢買肉,又不是不給錢,燕白秋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犯什麼事,繼續狐假虎威,伸出肥嘟嘟的跟胡蘿蔔有的一拼的手指,大有指點江山的意味。
“注意點,別剁少了,我可是會掂量的,少了,少一兩陪十兩!”燕白秋心想著,反正你就是賣肉的,我就是個種田的,也不會有什麼聯絡。
柳青梅正接過那已經切好的肉和蹄子,掏出銀兩來付錢,聽兒子給屠夫細心的叮囑,大感意外,不過她慣著兒子,覺得兒子說的很是有道理,跟著附和兩句。
拿著秤桿的黑小子極為無語,熟練的拿過剁好的排骨,一杆子秤下去,秤砣起來了,一滑秤砣,啊喲喂,竟是多出了半斤!
黑小子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十分不能接受:“你怎麼回事?怎麼多那麼多?”
司臻寇正在給另一大嬸切肉,低著頭,揮動手臂,看似很不經意的道:“剛剛手滑了一下,按原先的價格給他,日後定是不會這樣。”
黑小子無奈,將排骨打包好,遞給喜滋滋的,感覺像是撿了天大便宜的柳青梅。
“這哥兒真是好心腸啊,日後我還會經常來你店照顧生意的。”
黑小子翻了個白眼。
拎著買好的豬肉,柳青梅又去買了些最便宜的糙米,一些雜糧,還有一些鹽,三人拎著東西滿載而歸。
家裡的那處房子算是很偏僻,距離鎮子上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附近最近的村莊也得十幾分鍾,靠後面就是一座大山,經常有野獸出沒,極其危險。
還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有個寺廟,偶爾能看到一兩個僧人出來打水種地什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回去的時候,燕白秋累的不行,燕白雪也是如此,氣喘呼呼的,這還好是一家人一起走路,路上有說有笑的,能解個悶。
快到家門口,燕白秋就看到燕白生正弓著肥胖的身軀,輪著鋤頭正在開採那些未曾開荒坡路。
這時候日頭起來了,柳青梅便喊著燕白生回來。
“球球你去接下你爹,他身體不好,幹這吃力活肯定受不了。”柳青梅很是心疼。
燕白秋點點頭,朝著滿是雜草荊棘的山坡上走去,附近也有農田,但凡地勢好的,土地肥沃的已經有主兒了,而且像這種山坡趨勢的,走勢陡峭,完全不能耕種。
土地翻耕了之後,只能種一些簡單的農作物,而且一旦這邊的官府知曉,土地還被沒收回去,想要種田,只能買下來,或者是從地主那裡弄些田地來種,每個季節按時交稅。
這日子走到這一步,燕白生也是走投無路,只能想點辦法翻耕一些土地,撒點種子能種出點是點。他上了年紀,身軀肥胖,大腹便便,輪著鋤頭都氣喘吁吁,鋤草幾分鐘就要歇一歇。
“爹,娘讓我喊你回去歇歇,這日頭太大,還是回去休息下吧。”燕白秋過去的時候,那塊被燕白秋選的地,開採了大約有幾米,灌木雜草除去掉了,地上都是砂礫石頭,土質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燕白生還在喘著氣,胖乎乎的臉漲的紅紅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準備繼續。
“我還行,球球先回去……”
燕白秋奪過他的鋤頭,徑直的往前走:“不行,先回去。爹你看你累成什麼樣子了,先休息,這活兒也不是一時能幹完的。”
而且,自個偷偷開採一塊地,非常的不明智。
這田地不屬於自己,等官府一發現,不僅受罰,還得沒收,得不償失。
燕白生嘆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跟隨在兒子身後,他望了一眼附近長滿金黃色莊家的良田,再看看自己廢了那麼大勁兒才採挖的一塊小地方,默默嘆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從沒有幹過農活的地主,今兒下地,可是累壞掉了,他關心這一家子去鎮子上借錢的事,看孩子回來,還算高興,應該是借到了吧。
“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