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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個故事(1)

梁雪霏晚上九點不到就上床睡覺了,想要好好休息,但外面隱約傳來的許些響動卻讓她根本就睡不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了睡意,突然一聲尖叫又讓她醒了過來,然後再無睡意,只能捂著一陣陣疼的腦袋低吟出聲。

梁雪霏是做室內設計的,最近有個新樓盤交房,公司一下子接了好些單子,她又要跑現場又要想設計,忙得頭昏腦漲的,本就不太好的睡眠越來越差不說,腦袋還一直脹鼓鼓的疼……

要不是今天去了醫院,梁雪霏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神經衰弱了。

兩個月前,她母親因肺癌去世,她又要操持母親的喪事,又要照顧受打擊病倒的父親,還要幫幾個之前就接了的顧客修改設計稿,幾乎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那時候她認為自己年輕,熬夜也沒什麼,可現在……

醫生說她的病並不嚴重,開了幾瓶藥,讓她按時吃盡量放鬆心情早點上床上睡覺就好,她也確實遵醫囑早早地上床了,但這會兒楊蔣濤和其他人在外面看球賽,她又哪裡睡得著?

楊蔣濤喜歡足球,這是梁雪霏早就知道的,當初讀大學的時候,她還曾陪著楊蔣濤道校外開了房間通宵看球,然後一起為自己喜歡的球隊歡呼,可如今她難以入睡,倒是對這場球賽都遷怒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楊蔣濤要看足球沒什麼,他就不能像她爸那樣,把聲音調小了一個人看嗎?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熱鬧,還往家裡叫了一堆人?

特別是……這些人裡面還有盛曼曼在……

“啊啊啊!進了進了!”外面女人尖利的聲音隱約傳來,梁雪霏覺得自己頭又更痛了幾分,同時也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

今天是週六,但梁雪霏還是要上班。她已經很久沒睡好了,非常疲憊卻又沒辦法入睡,即便入睡了,楊蔣濤翻個身或者手腳不老實一點,她又馬上會被吵醒,這幾天還開始頭痛背痛。

因為這個,她上午一直不能集中精神畫圖,中午的時候就給楊蔣濤打了電話,想讓楊蔣濤開車來接自己,順便帶自己去醫院看看——她是在一個小公司工作的,忙了就要加班沒什麼休息日,但楊蔣濤今天休息,更何況他們家只有一輛車子,一直由楊蔣濤開。

梁雪霏打電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楊蔣濤會不同意,然而楊蔣濤偏偏還就沒同意。

楊蔣濤表示要去接兩個朋友就讓她自己去醫院了,這還不算,她去了一趟醫院回到家裡,還看到楊蔣濤帶了他的三個發小正坐在客廳裡一邊吃東西一邊說笑,果殼包裝袋扔的滿地都是。

當時看到屋裡的場景,梁雪霏就忍不住眼睛一酸,又有一股火氣從心裡冒出來——她不喜歡楊蔣濤的這三個發小,特別是其中的盛曼曼。

楊蔣濤和盛曼曼從小就認識,雖然盛曼曼是個女孩子,但按照楊蔣濤的說法,他是把盛曼曼當兄弟的。

楊蔣濤和梁雪霏讀一個大學,盛曼曼卻在另一個城市的另一所大學,因此梁雪霏一開始雖然常常聽楊蔣濤說起盛曼曼,但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當是楊蔣濤有個要好的女性朋友,就跟親妹妹一樣。

大學四年,梁雪霏就見過盛曼曼三回,看到盛曼曼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也是有好感的,直到畢業後她和楊蔣濤開始談婚論嫁。

她第一次去楊蔣濤家裡,緊張的不行,結果卻看到楊蔣濤的父母和盛曼曼熟悉地坐在一起,幾乎完全忽視了她,一家人都只跟盛曼曼說話。

她當時很不高興,但被母親勸過之後卻覺得是自己小心眼了,偏偏後來盛曼曼越來越多地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明明是她和楊蔣濤結婚,楊蔣濤裝修房子選婚紗店選婚禮司儀之類,竟然都是找盛曼曼拿主意的。

這也就罷了,她只當是楊蔣濤要給她驚喜,結果婚禮那天因為盛曼曼堅持,做了她的伴娘之後,竟然擔著伴娘的名頭做著伴郎的事情。

楊蔣濤迎娶她的時候,她的閨蜜讓楊蔣濤唱首歌塞幾個紅包,叫十八聲“親親好老婆”才給開門,這是兩人早就商量好了的流程,楊蔣濤連給伴娘的紅包都準備好了,盛曼曼卻提前給楊蔣濤開了門,讓其他的伴娘連慣有的討個彩頭的小紅包也沒拿到。

除了開門的時候象徵性地為難一下楊蔣濤以外,她還藏好了鞋子讓楊蔣濤找,結果楊蔣濤剛進來呢,盛曼曼就把鞋子拿來給他了,還主動幫她穿上了……這明明是新郎的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