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怎麼辦?小六,你表姐夫不是在警察局的嗎?能不能幫我去問問,把廣言先弄出來?警察局那地方是能住人的嗎?”
“這事我還要去問問姐夫。”被稱呼為小六的人說道,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叔,你放心,不就是打媳婦嗎?這事國家不管,廣言肯定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是啊,不過廣言把她媳婦打的太厲害了,回頭醫療費也不知道要多少。”
“這個諸盼兒也太不經打了。”
這些人紛紛抱怨起諸盼兒來,卻都不覺得吳廣言會出事。在鄉下,打女人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他們見過為了這事離婚的,但還真沒見過為了這事坐牢的。
老婆孩子那是自家的,打了就打了,能有什麼事兒?
這些人的話穆凌全都聽在耳朵裡,因為他們不打算再搶吳云云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有些難受。她又聽了一會兒,然後就回了諸盼兒那裡,在諸盼兒醒來之後把那些人說的話都告訴了諸盼兒,又道:“你要是想帶著你的孩子離開,接下去就要果斷一點,知道嗎?”
“讓我殺了吳廣言都做得到。”諸盼兒道。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看過一些法律方面的書,你是可以告吳廣言虐待罪的,雖然吳廣言最多隻能判七年,只是那樣做之後,吳家的人可能會威脅你要傷害你的父母之類,你不能因為同情他們又放棄追究吳廣言。”穆凌道。
諸盼兒的眼角又留下了淚水,她的父母對她很不好,但那畢竟是她的父母……諸盼兒的心情極為複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好。”
她小時候一度覺得她是女孩子,就理所當然地比不上男孩子,應該護著弟弟,這樣自己將來也有個依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在她被吳廣言打了,找到父母家想要求助,父母卻把她趕出去讓她回吳家,弟弟也無動於衷之後,她的這種想法卻越來越淡了……
最讓諸盼兒印象深刻的,是去年過年時的事情。
他們平時住在縣城,過年的時候卻是回鄉下的,去年大年夜的時候吳廣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逮著她狠狠地打……
她不想在過年的大好日子捱打,就抱著吳云云逃出了門,吳廣言是個要面子的,一般不在人前打她,但她也不敢再回去,就去了不遠處的父母家,想要在父母家住一晚上。
這原本沒什麼,結果她父母竟然不讓她進門,說是已經結婚的女人要是過年的時候回孃家過夜,會給孃家帶來晦氣,讓孃家一整年都不順利。
諸盼兒抱著孩子站在門外吹著冷風,聽到屋子裡的母親罵自己事情多,真的心都涼了。
她在父母家門口呆了很久,擔心孩子受凍只能選擇回去,吳家卻已經把門拴上了,她又冷又餓,最後在村裡這幾年重新修建起來的廟裡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開門炮仗驚醒才回了吳家。幸好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吳父說了不能見血,吳廣言總算沒打她。
那一樁樁的事情,讓諸盼兒原本跟父母的感情都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一開始吳廣言威脅她要殺了她父母全家的時候,她怕的不行,現在倒是不怎麼在乎了,偶爾還會自暴自棄地想,既然她的父母讓她把彩禮乃至自己婚前所有的工資給弟弟,都是因為孃家人可以給她做依靠,那就讓吳廣言和她弟弟打起來好了……
穆凌看到諸盼兒的表情,朝著她笑了笑:“好好休息。”
諸盼兒睡著了,穆凌就又去找了倪詩詩,跟在倪詩詩身後看網上的進展,而這個時候,倪詩詩找的電視臺的人也來了。
電視臺的記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採訪了不少人,特別是吳家的那些人,最後提出想要見見諸盼兒。
諸盼兒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其實現在就算轉到普通病房也可以,只要在她旁邊放些監測儀器就行了,但是想到諸盼兒的特殊情況,醫院方面卻並沒有這麼做。
現在聽到這個記者的要求,醫院方面想了想就同意了他的這個要求。
諸盼兒早就從穆凌那裡聽說了這個記者的事情了,她沒見過什麼世面,聽說電視臺的人可以幫她之後就有些激動,真見到了人之後,更是儘量語句清晰地說話:“你們能幫我是吧?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一直想離婚,可是他們把我關起來打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會被打死的……”
電視臺的記者看到諸盼兒悽慘的樣子,臉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