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地看著諸盼兒。
諸盼兒看了一眼吳父,道:“我只想過自己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們有牽扯,是你們一直不依不饒的!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申明兩件事。第一,你們最好別惹我了,要是還出現像這次一樣的事情,我發誓我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放過你們;第二,云云是我的女兒,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最好也別想著要把云云從我身邊帶走!不然我一樣會拼個魚死網破!不說別的,我花錢僱點人天天去砸你家玻璃,你就受不了了吧?”
吳父根本就不信懦弱的諸盼兒能做什麼,但是對上諸盼兒的眼神,他卻突然有些怕了。
諸盼兒死死地盯著吳父,看到吳父的氣勢越來越弱,她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她以前一直都是懦弱的,即便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不敢為自己爭取什麼,甚至之前……因為有穆凌在自己身邊,讓她覺得安心,於是她就算知道自己會遭遇危險也只想躲開,最後竟然讓穆凌就那麼消失了……
她應該更堅強一點,更強大一點,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諸盼兒!”吳廣言的聲音從旁邊的病房裡傳了出來。
如今距離吳廣言出事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吳廣言在截去一部分肢體之後已經住進了普通病房,諸盼兒和吳父是在病房外面說話的,但他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話。
諸盼兒開啟病房的門,站在了吳廣言的床前:“你叫我做什麼?”
“諸盼兒,你很得意是不是?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很高興是不是?”吳廣言瞪著諸盼兒,眼神看著都有些瘋狂了,看著諸盼兒的時候更是充滿惡意。
“是啊。”諸盼兒笑了笑,直接承認了。
吳廣言心裡滿是恨意,這恨意甚至讓他都變得不怎麼清醒了:“是不是你害了我?是不是你把我推出去的?我明明躲得很好,你怎麼就不去死呢?諸盼兒,是不是你推我的?是不是?”
吳廣言的話吳父還有幾個過來的醫護人員都聽到了,他們都覺得這不過是吳廣言氣憤之下胡說的,也就只有諸盼兒突然想到了什麼。
穆凌剛剛來到她身邊的時候,曾經上了她的身,幫她報警救了她,當時吳廣言被人推出去是不現實的,倒是很有可能是穆凌上了他的身,然後讓他跑到了大街上……
穆凌說過她是不能傷人的,她一開始還以為穆凌最多不過是用金針把那個試圖撞死他的司機扎暈過去,沒想到穆凌竟然把吳廣言送到了車輪下……
穆凌會不會有事?
諸盼兒看著吳廣言的眼神愈發厭惡,然後道:“你會這樣肯定是因為遭了報應,差點都把老婆打死了的人,不遭報應就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吳廣言,一輩子躺在床上,吃喝拉撒要人伺候的日子,我相信你一定能過的很好。”
聽到諸盼兒的話,吳廣言突然沉默了下來。
醒了之後,吳廣言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癱瘓了的事情,他天天發脾氣,堅持自己還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到了現在,他的偽裝卻已經被諸盼兒狠狠地撕開。
吳廣言突然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他以前並不打人,甚至是不喜歡這樣的暴力行為的,因為他有一個暴力的父親。
他父親在外面開大卡車,有時候兩三天就能回來,有時候卻要一個月才能回來,他期待他的父親回來,因為那樣他的母親就會做很多好吃的,他可以頓頓吃肉,他又不想他父親回來,怕他的父親打他,打他的母親。
他考試考得不好,作業做得不認真,週末去打籃球了沒有在家做作業,都有可能會招來自己父親一頓打,當然,要是他的父親心情很好,那也有可能並不會打他。
他痛恨這樣的行為,他剋制不住地怕他的父親。
當然,他被打的次數還算少的,被打的最厲害的還是他的母親。
一開始看到自己的母親被打,他是想去攔著的,但後來自己也捱了打之後卻不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打,而看得多了,他就特別希望自己也能擁有強大的力量。
如果他很強,他父親就不能打他了,還有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個很嘮叨的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很煩,他卻不得不忍受,而他的父親總能在短時間裡用一個巴掌讓他的母親閉上嘴巴。
吳廣言在認識諸盼兒之前其實並沒有打過人,剛認識諸盼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