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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傳召

宋鶴一番話說得阿追疑雲滿心,想了想,不理會那幾個宦侍的神色,提步去王宮,邊走邊問:“郎君要找的人是什麼模樣?”

宋鶴微怔,答說:“尚不知,所以才請女郎走這一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阿追聽得不解,停下腳側首打量著他:“宋郎來替弦公尋人,自己卻沒見過那人麼?”

宋鶴坦蕩笑答:“是,我沒見過。只是替君上來尋上一二,如找到許會是的,君上會親自來見。”

勞動弦國國君親自來接?!

阿追心裡暗驚,看宋鶴的神色又不似唬她,便又追問:“敢問弦公所尋何人?”

宋鶴笑容未變,卻不再答話了,搖搖頭伸手一引請她先行,頷首道:“關係重大,在確認女郎便是那人之前,恕在下不能多言。”

阿追便不好再問什麼,點點頭繼續前行,心裡的琢磨卻越來越多。這宋鶴衣著不凡,又奉弦公的命來辦這樣“關係重大”的事,可見在弦國的地位是不低的。

那弦公要找的人,必定要緊得很。

弦公的至親?

她便這樣揣著疑惑行至戚王宮。玄明殿內,戚王尚在同另一弦國使節閒談,抬眼見阿追與宋鶴同入,一抹凜色轉瞬而逝。

“太史令。”嬴煥向阿追一點頭,看向宋鶴,聲色若常,“宋郎突然離席,是去拜訪太史令了?”

“巧遇。”宋鶴語氣生硬,薄唇一抿,目光直視戚王,“我們接到密信說殿下任命的這位太史令是一身份未明的女子,這位女郎適才自己也說記不得從前的事了,顯然疑點甚多。然則君上親筆致信殿下、後又差使節來尋時,殿下為何從不曾提及此人?”

宋鶴口氣咄咄地逼問,阿追驚訝,猛看向戚王:“弦國從前就來尋過人?!”她半點都沒有聽說過。

她問罷等著答案,戚王卻並未看她,他睇著宋鶴:“你別忘了,眼下是什麼世道。”

宋鶴正一愣,戚王又續說:“她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不止我不知,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亂世之中何能大意行事?再者……”

他微眯的雙眸中沁出幾許清冽:“還輪不著你來質問本王。退下吧,你大可先稟弦公有此人在,但不可呈回畫像。”

戚王字字皆是不容質詢的口吻,並不和善的態度直讓宋鶴青筋暴起。然則他並未能有再多言的機會,兩旁的宦侍上前一躬身,已是“逐客”之意。

宋鶴便只好離開,弦國隨來的旁人也隨之告退。阿追不可置信地望著戚王,強定著心神捱到一行人的腳步聲遠去,終於再忍不住:“殿下是覺得我必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還是有意扣我?”

嬴煥剛執起竹簡的手一頓,抬起頭髮怔地看向她:“你說什麼?”

阿追眼簾垂下:“弦國來尋人,我又恰身份不明,殿下為何從中作梗!”

“從中作梗?”他品著這四個字,俄而苦笑漾出,“你懷疑我?”

阿追咬唇不言,辨不出心底是忐忑更多還是憤怒更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戚王凝睇著她,少頃放下竹簡站起身,他一步步踱向她,長長的一聲嘆息。

他在她面前站定腳步:“弦國是來尋過人,有弦公的親筆信,使節也曾來過。但自始至終,卻連畫像也未給半張。而後更有別國也致信本王,均說要尋人,身份不同,卻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子,太史令覺得,本王當如何?”

阿追一愣。

如他這樣說,並不難明白。這是風聲走漏出去後,有別國想拿住弦公要尋的人當質子了——亂世裡各國交戰不斷,手裡的籌碼自然能多一個是一個,有用便扣下留著用,沒用就殺了也不費什麼事。

可那些尋人的信也未必封封是假,或許也當真還有真的,頗難判斷。偏她又毫不記事,自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怪戚王接了信也拿不準她是哪國人,不敢隨意將她交給弦國。

他言辭誠懇,她兀自思量了一會兒,又問:“那殿下又為何不讓宋鶴作畫……”

話音未落一抬眼,阿追的聲音驀地滯住。他輕顫的眼底蘊著幾許失落,她好像周身都被他的情緒浸住,連呼吸都停了。

她終於先一步扛不住,低頭避開他的目光。他卻在她說出“算了”之前,先一步開了口:“若你是旁國國君要尋的人,弦公見畫像不是但謊稱是,你又什麼都不記得,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