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場蝴蝶風暴

洛英咖啡館就在天橋入口附近，林星泉和君懷風走了不多久久看到了那一個小小的門面，走進去只有一架古典風格木質小樓梯，臺階不高，也不多，卻在這段短短的距離內轉了兩次，似乎想把店內的一切重重遮掩。二樓的正式店面也是連招牌也沒有的，光線很暗，進了門，就感覺直接從炎熱的夏日中午進入了初秋時節的華燈初上。面對著門的櫃檯後，客人才正式看到了這個店的店名——洛英咖啡館。

此時此刻，美麗年輕的老闆娘就站在櫃檯後，優哉遊哉地用絲綢手帕擦著一個高腳杯，還是林星泉和君懷風記憶中的樣子，化了濃妝，穿了高跟，本身就比較高挑而又打扮得頗為成熟的她，幾乎沒人能看得出來她只比林星泉年長一歲。幾個服務生正在整理著其他的一些小東西，很明顯，他們雖然還沒有正式開門，卻也差不多做好了開門的準備。見到這兩個人突兀地進來，她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兩位，現在我們還沒有開門呢，請等一下好嗎？”

“沒關係，我們也可以在這裡等。”君懷風微微挑眉，也不等她的下一個反應，便走了過去，“凌晨之星，謝謝。她也要一樣的。”

洛英愣住了：“凌晨之星？你們怎麼知道凌晨之星的？這是我昨天剛想出來的，還沒有試驗過。”

“這只是巧合。”林星泉沒想到這一次提早相識正好趕上洛英要推出新品，卻不免有些得意，神秘地笑笑，隨手拉過來一個高腳凳，坐下，“命運總會把該相遇的人安排到一起，我很精通占卜的，你要不要試試？”

“……你是什麼形式的占卜？”

“什麼都可以，不過現在在這裡，我就想相面。”

洛英不由得一愣，隨即搖搖頭失笑：“不不不，我可不喜歡算命，我向來只喜歡幫別人算命。”說完，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林星泉，“要不要我幫你算算？”

“我覺得還是先給客人上飲料再說。”君懷風涼涼地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另外，我可不會為她付算命的錢。”

“給她算命是免費的，她喝什麼也都是免費的，可是你喝飲料是要付錢的。”洛英白了他一眼，你帥你了不起啊？老孃今天就照顧女生。

君懷風懶得理會她，便移開了目光，專心地看著牆上的那些油畫——準確地說，那些只是印刷出來的工藝品而已，但是看得出來老闆娘很喜歡梵高，掛的都是《柏樹》、《星空》、《夜間咖啡店》等等。很快他的目光便集中到了那幅《夜間咖啡店》上面。

那是星泉最喜歡的一幅畫。

在他後來幾乎沒多少時間見到她的那段日子，他每次看到這一幅畫，都會想起，他第一次帶她來到這家咖啡店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樣子，稚氣的面容上，一雙如星子般的眸子裡藏著深深的觸動和著迷。

是的，他記起來了，他第一次真正被她打動，就是因為那樣的眼神。她是真的喜歡那些他也喜歡的東西。可是後來，為什麼他會一直認為她心裡除了錢就沒有別的了呢。

哪怕他知道她更多地是為了他和他的母親，為了和她密不可分的這兩個家庭，他也沒有想過為她著想。

有人忽然輕輕碰了碰他，他回過神，兩杯飲料都已經調好。林星泉看著他，就像第一次看到那幅畫的時候，眼眸裡藏著深深的觸動和著迷，還有如同泉水般的溫柔。

“我真喜歡它，你能畫一幅給我嗎？”

君懷風下意識地道：“好……”旋即，他又改口道：“你嫁給我，我就答應。”

“我才十五……”林星泉無語，脫口而出，卻硬生生地又把下半截吞了回去。然而洛英的神情已經開始變了——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將他們兩人打量了一遍，不由得吃吃地笑了。

——其實，還挺般配的哦。

一點鐘之後，客人便慢慢多了起來。雖然這家店十分隱蔽甚至可以說是故意隱藏著，但畢竟是市中心，而且店裡的飲品也是極其受歡迎的。還有幾個來找洛英算命的特殊客人使得洛英不得不離開桌面到店角落的一張十分安靜的桌子給他們用塔羅牌占卜。所幸的是，店裡的另外兩個咖啡師也來上班了。然而，洛英自己雖然很能和別人談得來，卻請的都是悶葫蘆型別的職員。這兩個咖啡師一男一女，一看就都是不怎麼愛說話的人，因此君懷風和林星泉也只知道他們一個外號叫飲水，一個外號叫鹹檸七，而且後來他們結婚了，生了個男孩，此外再沒有關於他們的更多的資訊了。

因此，在洛英去為客人占卜的時候，窮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