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林星泉最近的狀態來說,她一直處於一種團團轉的狀態,尤其是星期天去香江的時候,原本以為再怎麼樣都比上班要輕鬆一些,但是沒想到還是給累跪了。星期一爬不起來倒是休息了一天。然後……
今天上課上到一半,肖舞忽然打電話過來問她,為什麼君家要讓君懷風退學。
於是她又煩躁起來了。
她只能說明自己真的不知道,然而肖舞明顯不信,說是要跟她當面談談。她只得和肖舞約好放學再說。幸好肖舞沒有尹璐那種滔滔不絕喋喋不休的毛病,不然她自己都要膈應死了。
然後,煩躁的她,連該不該給君懷風打電話問這件事情的主意都拿不定了。
君懷風到底為什麼要退學,而且找藉口說是家裡要他回去負責君悅的事情?或者他其實不算真的想退學,而是想用自己的底線逼退肖教授的奇葩想法?
直到和肖舞面對面坐在一起,林星泉感覺自己還是史無前例地腦子裡一片混沌,只能靠偽裝平靜來應付。
好在肖舞本來就是不需要怎麼應付的人物。
而君懷風的出現,也緩解了她的異常。
當他說出“我就是想退學”的時候,她也領悟過來了。
他是也感受到了她的疲憊麼。
於是,這三個人最後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各自散了。
下午沒有課,她和他便徑直回家。只是,在走出餐廳的時候,她就因為耀眼的陽光而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他發現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便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林星泉剛想搖搖頭,但是頭昏眼花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找不著北,只能苦笑著點點頭:“剛才在教室裡電風扇壞了熱得不行,進了餐廳又吹冷風,就有點……我還有點肚子疼,那個剛來。”
他有點心疼地摸摸她的劉海。
“來。”
他將她抱到車上,低聲道:“我們走。回家吧。”
“嗯。回家。”
頭暈眼花的感覺越發嚴重,林星泉乾脆閉上眼睛,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車裡的空調似乎開的有點大,讓她發冷,腹部的痛是越發嚴重。但是她卻連動彈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含含糊糊地嘀咕著讓他把空調溫度調高點。她冷。可是最後,肚子又疼得好像一把火在燒……就連早已沒犯病的心臟都開始隱隱作痛。
自己這是怎麼了?
所幸的是。她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醒來的時候,居然在醫院的病房單人裡——不,這個病房不是單人病房而是雙人病房,只是。她和隔壁床之間,都用了深色的幔布隔絕開來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又有點想笑。這是哪個醫院,居然這麼貼心地設定。是他選的吧?……不對。看起來也不像什麼高檔的醫院啊?
他守在她旁邊,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她剛想伸手拍拍他,卻又止住了,只是輕輕地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病歷。
醫生的字一如既往地潦草,根本什麼也看不懂,只是病歷本的封面讓她知道了自己現在的位置——東城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
是離家比較近的醫院。
然後自己手腕上這個寫了姓名和入院日期的橡膠手鍊……感覺也好怪異。
她又不是沒住過院的人。這次怎麼會感覺那麼怪異。
還有,隱隱約約地還感覺肚子疼得越發厲害了。
想到這裡,她忽然整個臉都紅了——他有沒有幫她換了那個……
額,還是自己上下廁所吧……
然而她剛想下床,查房的醫生護士就進來了,他也醒了過來。
那幾個醫生簡單地看了一下,問了幾個問題,就說待會護士會過來再讓她掛一瓶鹽水,然後查隔壁病床去了。但是她卻忍不住皺眉——怎麼了,為什麼問有沒有再發燒或者大出血?
“懷風,我怎麼了?”
他聞言回頭,卻意外地滿眼不安,甚至是恐慌,只是強作鎮定,道:“星泉,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激動,可以嗎?”
她見他這副樣子,卻是有些好笑,伸手摸摸他的臉,道:“我一直都很冷靜的,你放心。你餓了嗎?不然你先去吃點東西。”
他搖搖頭,抓住了她的手,冰冷而纖長的手指似乎想用力卻不敢,她有些愕然地望著他,甚至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絲惶惑。
“你……其實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