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將起的時候,燕月才與西小東分手,帶著自己的銅錢和西小東相贈的一壺美酒返回營地。
雖然燕月贏了西小東,卻對西小東的身手很是讚賞,兩人之間頗有惺惺相惜之意。
燕月本想將西小東引薦給師兄們,卻被西小東婉拒,他說還有事情要處理,有緣再見吧。
西小東灑脫的性情燕月也喜歡,而且西小東行止由心,比不得燕月時時要受師兄師叔的拘束,不由有些悵然。
饒是如此,小卿對燕月一去就是幾個時辰,依舊滿心怒火,對於燕月新結交的這個朋友也有些懷疑,即便他武功高超,但是在這種荒涼之地,以一人之力獵殺血族,也有些不可思議。
燕月嘟囔道:“若是師兄許可,燕月也可以一人之力在此獵殺血族的。”
小卿過去就給他一腳:“怎麼,這幾天逞英雄逞得還不夠多是嗎?”
燕月不敢辯駁,也不敢再說,只得諾諾應錯。
這邊玉翔過來傳三叔龍晴的命令,讓小卿過去議事。小卿才命燕月去吩咐含煙和小莫起來,換他去篷車前跪著。
眼看天光大亮,眾人都已晨起,小卿卻罰燕月此時去跪,燕月很是懊惱,正巧龍星和龍錯回來了,龍錯便做主免了燕月的責罰,讓他回去沐浴更衣了。
小卿隨了龍星和龍錯進到帳篷內,龍晴和楊榮晨正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在看一幅地圖。
地圖是紹布大叔提供的,是每次紹布一族向血族供奉祭品的地方,看起來是在雪山的山坳內。
“今夜咱們要趁著紹布一族向血族獻祭之機,深入血族巢穴,徹底斬殺這一地的血族領主和其手下。”
按照龍晴的計劃,今夜傅家弟子兵分兩路,一路化裝成紹布一族的族人去獻祭之地,誅殺血族領主;令一路人手則留在營地,負責保護金城公主和眾人安危,以防血族偷襲。
“你們兩個去追血族公主,可有收穫?”龍晴其實對龍錯頗有一些不滿,只是壓著怒氣問道。
“那個血族公主很詭異,雖然被我長劍穿胸而過,卻能死而復生,然後遁去了。”龍錯垂頭道:“錯兒對敵不利,請三哥責罰。”
龍星也垂頭道:“龍星也並無所獲。”
“你中毒了嗎?”龍晴忽然問道:“手伸出來,我看看。”
龍錯不由一驚,下意思地便想將手藏到身後,又覺不妥,只得將手平伸了出來:“錯兒並沒有覺得什麼異樣,不知那血族公主搗什麼鬼。”
龍錯手心上的唇印赫然入目,龍晴的臉色更沉了。
龍星也哆嗦了,本來龍錯和他在路上商議,為免三哥擔心,暫時不將手上有印記一事告訴三哥的。
但是兩人卻忘了血族公主曾說過龍錯中了她的毒的這句話,當時龍晴也曾聽到的,並一直暗暗擔心著,如何能夠不查問。
龍晴看龍星也心虛地低了頭,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這兩個小東西,便是這種事情也想,也敢瞞下。
“血族的印記嗎?”楊榮晨頗有些擔心:“七叔可曾被那個妖女咬傷?血族的咬傷是會感染的。”
“咬傷倒是沒有。”龍錯忍不住用手撓了一下脖頸,這裡可真是有兩次都險些被索兒咬中呢,想起來都覺毛骨悚然。
“還是去請古姑娘看看吧。”龍晴也有些擔心。他看龍錯神色、查龍錯脈息,也沒有診察出異樣,但是異族伎倆詭異,不得不防。
“是。”龍錯應道:“錯兒一會兒就去喊醒古靈靈,讓她看看。”
“錯兒,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呢?”龍晴忽然問道。
龍錯心裡喊了一聲糟糕,還是垂頭喪氣地道:“好像是丟了。”
龍錯長劍刺中索兒之時,索兒以是趁著龍錯分神之時,從他手上拿走了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是古靈靈耗費了極大的法力,為龍錯做的護身戒指。
龍晴真是想給他一巴掌,卻是顧慮楊榮晨和小卿還在這裡,忍下了。
“燕月可回來了嗎?”龍晴問小卿。
“是。”小卿微欠身:“燕月自稱遇到一名叫西小東的少年,與他交了手後,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龍晴等人也對這個叫西小東的少年有些好奇,按小卿的描述,這個西姓少年的武功不弱,又在此地獵殺血族,應該是大有來歷。
“燕月說他也是中原口音,這中原武林,西姓的世家不多,也不曾聽說有這樣的弟子被遣往西木草原。”小卿總是覺得這個西小東似乎別有居心,才會接近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