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用了搜神指。如今小卿功力大增,這一指下來至少用了七分內力,燕月不敢運功相抗,周身經脈逆行,如萬蟻鑽心,劇痛無比。
“停了吧。”小卿終是暫且饒了小莫。
小莫停了手,垂在身側,掌心火辣辣地痛,臉上就更是痛楚難當。
“丁大掌櫃以後用人還請多思量一些。”小卿的神情淡淡地:“莫居如今掛的是傅家的招牌,若是有什麼差池,你交代不了,我也無法交代。”
“小莫知錯。”小莫忍了痛,認錯請責。
“後院青石上跪著去。”小卿輕斥。明日還要去楊大哥軍中聽命,總不成真打得小莫爬不起來。
小莫很想為燕月求情,燕月俊逸的面容有些蒼白,星眸含痛,他對小莫微搖了搖頭。小莫只得領責。他起身想要整飭衣衫,小卿的目光看過來:“誰許你提褲子了嗎?跪出去。”
小莫簡直想哭了,果真是,但凡遇到“欺瞞師兄”的過錯,就別指望師兄能給你留半點臉面了。
小莫本是蒼白的小臉又見了血色,低不可聞地應了聲是,拜禮,膝行而出。
玉翎驚慌失措的眼神終於與師兄相遇了,他立時又慌得低下頭去。
玉翎是怕打,可是打過了,成效不大。前些日子小卿帶著玉翎出府,還特意買了戒尺教訓他,戒他勿出手過重,可是如今依舊是成效不大。
“從今兒起,你每日抄一個時辰的佛經,修心養性。若是這出手狠辣的性子不改,就抄一輩子吧。”
“是,玉翎知錯。”玉翎乖乖地應錯,很有些委屈。每日抄一個時辰的佛經,就是每日至少要罰跪一個時辰了。
“還有這家信。”小卿隨意翻閱了一下,就明白了龍玉大師伯氣怒何在了。
“既然這麼喜歡替我們請安,那就去大師伯門前,替府裡的每位師兄弟給大師伯叩安吧。”小卿輕描淡寫地道。
“師兄……”玉翎怯怯地喚道。
小卿當然明白玉翎的俱意,不過小卿也沒法子。你當大師伯真是隻讓我教訓你嗎?他不過是讓我先給你個“前奏”而已,等他老人家吃飽喝足了,自然還是要親手收拾你的。
“還不快去!”小卿斥道。
玉翎只得叩首為禮,退了出去。
屋子裡安靜了,終於只剩小卿和燕月師兄弟兩人。
燕月很自覺地將手裡的藤棍雙手奉過頭頂,忍著渾身經脈的劇痛,跪得筆直。
小卿伸手取過藤棍:“犯了什麼錯,可想清楚了?”
燕月咬了下唇,抬頭看小卿道:“燕月蠢笨,想來不少事情犯了老大忌諱,又何必再累述惹老大氣怒,便是老大能想起來的錯處,一併處置了燕月就是。”
小卿看著燕月,眸中異彩流轉,行啊,小月兒,果真是膽色過人,倒敢拿我的話來堵我的嘴了,今兒師兄,就好好處置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