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悟真人道:“當時,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 。誰也想不到,世間竟有人能駕馭龍魂。龍魂之威,豈是凡人所能抵擋。鬼谷子首當其衝,登時受了重傷。這也是鬼谷派天生對魂靈之物有所抗力,若不然,那一擊便可要了他性命。”鄒忌等人還是第一次聽龍魂的威力,頓時驚得呆了。玄悟真人繼續道:“龍魂擊退鬼谷子後,隨即便衝著貧道而來。貧道見逃不掉,便傾盡全力抵擋。”這時,玄悟真人停止了講述,眼神中露出一絲懼色,似乎現在想來,仍覺可怖,難以自禁。冰雀問道:“你可是在這一擊受得不治之傷?”玄悟真人頭道:“那種力量之可怕,貧道難以形容。當龍魂接近貧道時,那股威壓已令貧道心中膽怯,一心只想放棄抵抗。龍魂襲擊時的感覺,貧道已全然忘了,只是意識恢復時,貧道已被擊出了百丈之外。遙看著,孔門之人,一個個被撞飛出去。最後,那龍魂突然失控,向著那女子飛去。”“啊?”靜姝忍不住一聲驚呼。聽到儒家夫婦之事後,靜姝深深被吸引,心境隨著二人處境而上下起伏,再難保持那冰冷之態。肖逸只覺心中沒來由地一痛,如受重擊,忙抬手捂住了胸口。玄悟真人道:“貧道只聽到那女子痛叫了一聲,便彎下腰去,並未被撞出去。這時,鬼谷子已恢復過來,衝著貧道而來。貧道顧不得再看,忙祭出一件飛行靈寶,趕快奔逃。”“當時。貧道已是強弩之末,全靠隨身所帶的丹藥支撐。出了冰剎海,貧道原想到雜家求救,可是沒奔多久,就道力枯竭,速度大降。被鬼谷子越追越近。貧道眼看無望,只得掉頭朝衡陽山而來。”“衡陽山洞府,乃是九幽之地的門戶,其內陰陽交感,對研習太極之道甚有裨益。貧道常年進出冰剎海,便將此洞經營為一處修煉之所。同時,佈下了太極五行之陣,以封印炎魔之氣外漏。想不到,這封印之陣。卻成了保全那天地靈寶的關鍵所在。”⊙♀⊙♀⊙♀⊙♀,m.□.“天可見憐,就在鬼谷子即將趕上時,貧道終於遁入洞中,啟動了封印之陣。鬼谷子學究天人,精通數家之法,只是過於功利,對五行陣法這等耗神頗巨,卻用處不大的學問涉略較少。研究不深。他在洞外守了數日,計策用盡。終於任耐不住體內傷勢,忍痛離去。”諸人聽到鬼谷子離去,那天地靈寶得以儲存,都不禁鬆了口氣。林月河突然道:“聽真人的意思,那天地靈寶是否就在伯陽畫府中?”玄悟真人耐人尋味地微微一笑,道:“友何必這麼心急?你來此的目的。貧道自知。待貧道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後,自然會告訴你靈寶現在何處。到時,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取走了。”林月河“哼”了一聲,不再話。肖逸從林月河、鄒忌、靜姝三人臉上依次看過,忖道:“難道他們是為了那靈寶而來?以他們的修為。得到那靈寶又有何用……”正思索時,靜姝忽地回望了一眼。他頓時挪開目光,腦中一陣恍惚,便忘記了剛才想到了何處。這時,聽玄悟真人道:“其時,貧道已命懸一線,到了無法自救的地步。那時,貧道面臨兩個選擇。一是出洞來找雜家救援,只要雜家長老出手,貧道或許還能保住一命。但是這樣做風險太大,即便鬼谷子不去而復返,雜家之人也十分靠不住,只怕性命不保不,反而將靈寶拱手送給了雜家,徒惹是非。”肖逸想起屍倉的嘴臉,便認同地了頭。玄悟真人繼續道:“第二,就是耗盡心血煉化伯陽畫府,保留一縷殘魂,將靈寶之事傳承下去。這樣,貧道雖必死無疑,但是可保靈寶不被不軌之人奪去。”無疑,玄悟真人選擇了後者,甘願為了九州安危而作出犧牲。諸人頓時肅然起敬,一向好動厭靜的鄒忌此時也安靜了下來,眼神中滿是敬意。儘管玄悟真人的一些所作所為,頗具爭議,為人所詬病。但是最終,他為九州獻出了生命。至此,還有什麼不可原諒呢?冰雀作為守護冰剎海的妖王,對玄悟真人的選擇最為理解。此時,她心中對玄悟真人的不滿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無聲的嘆息而已。故事到此結束,可是諸人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冰雀暗自輕嘆道:“或許,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肖逸則怔怔地望著玄悟真人,希望能多講述一些事情,但是玄悟真人已然沒有再講述的意思。他試探地問道:“敢問真人,那儒家夫婦就是……”問到此處,竟不敢再問下去。玄悟真人頭道:“那對夫婦應該就是你的父母。”肖逸頓時激動萬分,情難自禁,感到又是高興又是悲痛。高興的是,多少年來,這時第一次從旁人口中聽到父母的訊息。即使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得知父母過去的事蹟,同樣能感受父母的存在。悲痛的是,父母有難之時,自己只能靜靜地聽著,暗自感受那份無助。良久之後,肖逸才從思念中緩過神來。回思剛才玄悟真人所講的關於父母的每一細節,雖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