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一片黑暗,無形的壓力擠將過來,令人甚感不適。
許橫當先問道:“發生了何事?”他剛才只顧著跪拜神農,一時不察,尚不知發生了何事。
肖逸沉吟道:“若我料想不錯,我們中了木魅的圈套,此時已在其腹中了。”
眾人一聽,都是一驚。萬家言道:“木魅竟有如此心機,實屬罕見。”
許橫提起一刀,猛地砍在地面上。但見地面晃動了兩下,已將刀上勁氣化去,竟未破開。
許橫啐罵一口,道:“奶奶的,有些古怪。”
眾人見狀,均知肖逸所言不假。
姜百葉怒容道:“讓這妖魅嚐嚐神農瑟的厲害。”當下盤膝坐倒,將瑟橫擺,鏘鏘然彈了起來。
他剛見了神農骸骨,心中又悲又怒,樂曲中滿是悲愴之意。旁人聞之,亦感慨不已。
古瑟鏗鏘,每一次絲絃跳動,都有一縷土黃色光刃****而出。
肖逸但覺這土黃色光刃鋒利無比,比之通天劍的劍氣還要凜冽三分,不禁暗自心驚,道:“想不到這樂器也能發出如此強勁的殺招。”
光刃過處,腹壁上便留下一道創傷。但是那腹壁晃動兩下,轉眼之間,創傷又恢復%如常。
姜百葉眉頭緊蹙,心有不甘,又加了一成內力。內力注入絲絃,瑟音頓時高亢激昂,殺伐之氣十足,令人熱血沸騰。
但見光刃驟亮,猶如實質,切割在木魅腹壁上,登時劃開一條鴻溝,其內汁液橫飛。傷痕頗大。
然而,未過片刻,那鴻溝便漸漸縮小,又自癒合。光刃雖連線不斷,但是與木魅恢復速度相比,仍是差了一步。
這時。四周響起尖銳的笑聲,道:“神農瑟離開了地面,還能有多大威力,嘿嘿……”這等怪異之音,令肖逸忍不住要掩上耳朵。
姜百葉一陣無奈,只好罷手停彈,將瑟收起。
原來,農家以耕種務農為要,終日與大地為伍。所以不論修真練道,還是法寶靈器,都與大地緊密相連。尤其是神農古物,只有接觸大地,才能發揮出其真正實力。
這時,眾人才明白,木魅故意後撤,伺機將眾人囚困。其目的就是要將眾人與大地隔離,減弱神農瑟的威力。
木魅之物。竟有如此高的靈智,令眾人驚詫不已。
那許橫憤恨道:“木魅將我們困在此處又能怎樣,難道要消化了我們嗎?”
活生生之人被木質之物吞噬,此事說來好笑,但眾人誰也笑不出來。
孫妙春竟道:“恐怕木魅就是此意。”
這時,只見腳下變得溼潤起來。不斷有濃汁從“地面”滲出,頭頂之上也有滴水落下,空氣中升起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孫妙春道:“這是木魅的消化液,他想要化掉我們。”
眾人一驚,紛紛御空而起。運氣守禦。
葛天韻道:“就憑這些汁液就想化掉……?”語氣中,頗有質疑之意。說話間,將一個隨身物件扔了下去。只見那物件發出“嗤嗤”的聲音,轉瞬消失不見,當即駭然失色,話便說不下去。
孫妙春道:“此液劇毒無比,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才是。”
但見地下汁液愈聚愈多,流淌成河。頭頂汁液如瀑淌下,遇到御守光罩時,刺啦作響,冒著青煙,對眾人內力消耗頗大。
姜百葉大聲道:“我們合力一擊,破開這毒囊。”
眾農家弟子齊叫一聲“好”,紛紛祭起兵器,各顯神通。那老醫者孫妙春祭起一個黑色葫蘆,亦全力施法。
一時間,土黃色光芒將此域照成一片金黃。
但那萬家言仍舊置身事外,手搖摺扇,甚是悠閒。此時,眾人已對其有所瞭解,也未在意。
肖逸見眾人已在運氣,心想自己一旦出招,假冒身份就暴露無遺,但是形勢所迫,已由不得多想。當即將劍祭起,心法默運。
四周的靈氣頓時浪湧聚來,通天劍暴漲數丈,發出耀眼白光。無為劍氣充斥天地,沖和而厚重,正是道家的地法之劍。
不過,這地法之劍中還夾雜著一絲精神之氣,即便肖逸自身也沒有察覺。
萬家言饒有興致地望著肖逸,微笑道:“有些意思。”
姜百葉等人感受到道家無為之氣,頓時認出了肖逸身份,不由得面露狐疑,實想不到遠在數萬裡之外的道家能參與到此事中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未到質問之時。
隨著神農瑟一聲大響,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