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雀頭,沒有話,顯然早已知情。 。肖逸問道:“冰主是想將炎魔再次封印?”他見了剛才的黃旗,再聯想九幽炎魔的實力,心知冰雀根本無法殺死九幽炎魔,唯一可做的,就是將其封印,讓其永遠沉睡。冰雀果然道:“不錯。”肖逸卻不解道:“既然冰主要封印炎魔,為何不在此時趕快動手,若等炎魔醒來,豈不是更難對付?”冰雀緊緊盯著岩漿流變化,神情凝重,道:“炎魔甦醒,需要吸收大量的能量。大地威能源源不斷的進入炎魔體內,等同於給炎魔披上了強橫的護甲。此時,我們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肖逸暗自心驚,心想:“炎魔未醒之時,已然難以封印,若是等他吸飽了大地威能,那時又如何抵抗?”冰雀似乎瞭解其心中所想,道:“你此時要走還來得及,沒必要在此白白送死。”肖逸微微一笑,忽然問道:“敢問冰主為何對子這麼好?”冰雀道:“你是玄悟真人的徒孫,我理當照顧一二。”肖逸並不知自己想得到什麼答案,但是聽完之後,仍微感失望。這時,冰雀卻又道:“被人利用,卻從不心生怨懟,生性豁達,不怨天尤人,你讓我感到新奇,所以,不想讓你就這麼死了。”肖逸苦笑道:“冰主謬讚了,子只是習慣了這種待遇而已。”之後,兩人再不話,靜靜地注視著岩漿流。岩漿中不時傳來低沉的吼聲,時而近在耳邊,時而又悠遠無蹤。每一次吼聲。都伴著一陣劇烈地震,好似炎魔在翻身一般。肖逸擔心地抬頭眺望,忖道:“這洞也不知會不會塌陷?”時間一消逝,肖逸知道,一旦炎魔醒來,必將有一場驚天之戰。忙凝神靜氣,恢復與二蟻大戰時所受的損耗。大約兩個時辰過後,岩漿流不斷去蕪存菁,已經縮十倍不止,變成一條纖細的長龍。但是其火-→-→-→-→,m.∷.焰卻更加耀眼,肖逸遠在百丈之外,亦能清晰地感受到對面傳來的那股鍛鋼熔鐵的炙熱。突然,纖細長龍猛地抖動了一下,徹底隔斷了與地面的聯絡。停止汲取能量。但見長龍的首尾揚天翹起,迅速向這邊合攏而來。吼聲一聲接一聲傳來,越來越響,越來越亮,恰似從清夢中甦醒的人兒。地面上下震動,渾若篩糠,大片大片的土地向下塌陷。頭亦有大石落下,灰塵瀰漫。一切都變得模糊。肖逸被這如同末日般的異象徹底震驚,此時此刻。他感到人類是如此的渺,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這時,冰雀急喝道:“跟緊我。”疾速前衝,瞬間化為冰雀大鳥,向岩漿流飛馳而去。肖逸趕忙跟上,凝神提氣。傾力飛行,可仍被冰雀拉開極大的一段距離。但聞身後嘩啦一聲巨響,肖逸扭頭回望,只見地面上破開一道巨大的豁口,無盡的岩漿噴射而出。瞬間將二人剛才所立之處淹沒。而且不只是這一處,無數岩漿噴發,在岩漿流百丈之距的圓周上,築起了一道火焰之牆。隨著岩漿流的首尾合攏,火焰之牆仍在不斷向高處攀升。退路已被阻斷,此時,即使肖逸想走,也已不可能。時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冰雀顧不得肖逸是否跟上,將百寶囊一抖,立時飛出一面令旗,定在當空。肖逸緊追而來,忽覺眼前一花,那令旗旁竟多出頭三丈高矮的冰熊。這冰熊與那百萬大山的熊戰將個頭相當,體內散發的強橫妖氣,令人心悸,修為顯然已在五千年以上。只是,冰熊雙目茫然,形同木偶。肖逸暗運心神,向冰熊探去,忽然心驚道:“這冰熊沒有靈魂。”冰雀繼續向下一處飛去,頭也不回,道:“你待在冰熊身後,他會保護你。”顯然是對肖逸而言。肖逸見自己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冰雀的步伐,只好聽命,立在冰熊處。只見冰雀每隔十丈,就丟擲一面令旗,每一面令旗邊都上都留下一隻妖獸,冰熊、雪狼、玄鳥、雪鷹等,種類甚多,不盡相同。但這些妖獸無不妖氣橫溢,道行高深,而且雙目盡皆呆滯,沒有靈魂。數息之間,冰雀已繞著岩漿流飛行一週,插下了八八六十四面令旗。最後一面令旗之後站立的妖獸,正是與肖逸剛大戰不久的噬魂蟻后。噬魂蟻后呆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亦被抹去了靈魂。肖逸在驚訝之餘,又不禁有些嘆息。此時,他腦海中,思緒紛亂,忽覺得妖王冰雀是那麼遙遠,那麼高高在上。他這時才明白,為何所有人見到妖王之後,都是唯唯諾諾,恭恭敬敬。莫妖王出手,就是這些傀儡妖獸,也足以滅掉九州的任何一派。妖王的實力的確令人敬畏,但是肖逸心中卻極不舒服,甚至有些反感。他雖知噬魂蟻后被抹去靈魂是罪有應得,但心底總覺得,即使作為強者,也不該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冰雀重新幻化為人形,但見她雙手合攏,不斷結出奇怪的手印,口中亦唸唸有詞。神情莊重,態度堅決。忽然,她把手一揮,無數靈光飛灑而出,落在臨近的一面令旗。頓時,所有令旗光暈流轉,瞬間膨脹成為三尺高的大旗。大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