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人駁道:“李兄既以草作喻,我便以草而論。草生於春,歷於夏,沒於秋,歷經三季。人見其綠,獸食其軀,昆蟲藏於其陰。人、獸、昆蟲皆於草得益。草雖化為灰燼,復歸於天地,但草之用不可抹滅,此終與彼始已然不同,怎可說終歸於起始?”
後一人一時語塞,找不出合適的詞語辯駁。但聞臺上一聲鐘響,這人漲紅了臉,走下臺來。
接著,一人一邊走上臺,一邊道:“草木一秋,復歸於塵土。人、獸歷世,亦歸於塵土。自然乃萬物之自然,非一草一木之自然,以一草而妄論自然之道,豈不惹人笑乎?”竟是呂為道上得臺去。
第一人被呂為道如此一駁,自認理虧,赧顏無比,自動走下臺來。
呂為道兩手一背,道:“無狀之狀,自然而然。自然即日月行天,自然即四季更替,自然即風行無度,自然即滴水四濺,此問,何為自然之法。”談起道法來,呂為道好似換了一個人,容光煥發,英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