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愣了愣,開始有些動搖,不過口中卻強詞奪理道:“我就是你們口中資質太差,不能修煉道術的人,可是我今日不是照樣打敗了儒家的人,為崇真爭了光嗎?”
靜姝冷然道:“你以為你今日是為崇真爭光嗎?若非那南宮逍禮一時大意,你不僅要受重傷,崇真教的顏面和聲譽也會一落千丈。你可知今日是什麼場合,你學了一點近擊之術,就敢公然接受儒家人的挑戰,你可知背後有多少人提心吊膽嗎?”
聽著靜姝的數落,肖逸突然感覺心口好疼。靜姝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根鋼針紮在心頭,痠痛的令身體瑟瑟發抖。到後來,他只能看到靜姝的嘴一張一合,已全然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靜姝也發現了肖逸的變化,心中一軟,緩和了一下口氣,又道:“修真向道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我只盼你能在崇真好好地待著,無病無災罷了。”
肖逸怒上天靈,痛在心頭,哪裡聽得出好壞來,冷笑道:“多謝你好意了。”
靜姝見肖逸不答,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張摺紙,道:“我尋了些你可以修煉的道術,你若想修煉,就依著練吧。”
肖逸問道:“是因為長丹真人同意你才給的嗎?”靜姝答聲“是”。肖逸立時回絕道:“不練!”
靜姝暗歎一聲,將摺紙放在旁邊石塊上,轉身走開。
望著靜姝遠去的身影,肖逸怒火沖天,一把抓起摺紙,將之捏成粉粹。隨後抓起木棍,近乎瘋狂地練習近擊之術。
但是無論他怎麼練習,心頭的痛還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無法抵禦。縱然他調動全身的真氣來撫慰,也是無濟於事。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