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消失在天際,突然仰天大吼,其聲悲切悽然。聲落後,又大聲咳嗽起來,牽動體內傷勢,只痛的渾身痙攣,蜷縮在泥漿之中,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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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師妹,剛才那小子就是你在梁州四處打探之人吧?”三人急速趕路之時,那第三人卻忍不住打探道。
靜姝臉色冰冷,搖頭不答。林月河笑道:“鄒兄怎地老愛打聽靜姝師妹之事?”
那人笑道:“靜姝師妹整日裡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沒有笑臉,這在我們陰陽教,叫做陰陽不調,對修真養生可沒有一點好處。我只是關心師妹而已。”此人正是揚州陰陽家陰陽教的弟子鄒忌。
靜姝忽道:“小妹要找此人不假,因他是我修煉玲瓏心時,出現的一絲豁口,只有他無事,我的玲瓏心才能保持清淨。”
鄒忌奇道:“此人可有什麼特別之處,令師妹玲瓏心不穩?”
靜姝搖頭道:“他救過我性命,我修煉的玲瓏功法,絕不能心有牽掛,否則道心不穩,日後在修真之途,再難有精進。”
鄒忌道:“我聽師妹說過,是你救他在先,他又回救師妹在後,兩廂相抵,已然扯平了,師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靜姝眼神中出現一絲波動,道:“境況不同,豈能相抵?我救他,乃是我輩當為之事,舉手之勞。他救我時,卻是豁出了性命,其間難處不可同日而語。”
鄒忌頓了頓,笑道:“今日師妹再救他一命,也快扯平了。”
靜姝暗道:“能扯的平嗎?”沉思片刻,又搖了搖頭。
林月河看看身後愈加惡劣的天氣,道:“此次陰陽井規模如此之大,九州諸派定然要興師問罪。只是不知下面發生了何事,竟一舉來了這麼多人。我們還是儘快趕上去,提前斡旋的好。”
他三人原本守在左近,陰陽井大開之後,只見出來一名黑衣之人。三人正要上前,那黑衣人卻倏地騰空而去。緊跟著,又來了十幾人,這些人形色匆忙,也不和他們招呼一句,便追著黑衣人去了。
三人面面相覷,靜等片刻,再無人出現,才自後趕來。憑三人直覺,下面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提及正事,鄒忌不敢再打岔,忙加速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