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不同剛才被眾人圍攻,束手束腳,憋屈的緊,這時得廖無塵笛聲相助,立時大展神威,擊傷了數人,再使一計橫掃千軍,逼退了餘人,當下把心一橫,便要大開殺戒。
廖無塵見狀,立時喝止道:“尤兄弟,手下留情。”尤不同殺意正濃,那管廖無塵警告,一棍子下去,一名崇真弟子登時腦漿迸裂,死於非命。廖無塵眉頭一皺,咳嘆一聲,卻是無可奈何。
卻說,笛聲一停,眾崇真弟子立時清醒過來,待眼睜睜看著尤不同殺害同門,心中的憤怒之情已然到了極點,當下人人含憤,群起而攻之,雖然半數人帶傷,但是攻勢比先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有不死不休之意。一時倒和林、尤二人戰成了平手。
同時,身處幻境中的三位真人,似乎也知曉了境外之事,銀色光圈猛烈震盪起來,似有被破之像。柳香影身體微微一震,臉色瞬間轉紅,但見她保持仰月之勢不變,兩手抱月,漸漸收緊,銀色光圈登時光芒大作,耀眼之極,明月都為之暗淡。銀色光圈再震盪兩下後,終於又穩固了下來。
廖無塵知道柳香影只是暫時將三人困住,根本不能傷敵。長恆、長丹、長和三人又個個功力深厚,時間一長,柳香影必然落敗,現下只有快速解決這些崇真弟子才有出路,於是喊道:“破敵為主,不可戀戰。”話罷,笛聲再次響起。
然而,此刻眾弟子個個義憤填膺,竟有數人不受笛聲影響,即使被笛聲迷惑,也是鬥志不減,狠勁十足。不過就算如此,也給林、尤二人營造了機會,再度佔了上風。
尤不同一棍點向一名弟子胸口,而該弟子卻不躲不閃,以命換命,揮劍刺其肩甲。尤不同一時大意,倒險些被傷到,登時怒道:“看來你們是自尋死路,這可就怨不得我了。”當下棍法由緩轉急,棍棍生風,力達千斤,瞬間有六七個弟子被打了出去,死傷過半。林不凡同樣走的剛猛路子,一隻狼牙棒揮灑如流星,逼的眾崇真弟子章法大亂、進退失據。
眼看兩人就要突破重圍,突然天空中一句“無量天尊”,如雷貫耳,震的人心搖膽顫。林、尤二人皆是身形一滯,廖無塵也被迫停止了笛聲。
接著,尤不同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大力已經到了身前,根本來不及招架,就身不由己地摔向山體岩石上。岩石崩塌,迅速將其掩埋。還不待林不凡有何反應,一道白影掠過,但覺兩手一緊,已反縛於身後,不能動彈。
白影連伏二人後,停在高空,赫然是崇真掌教長陽真人。
廖無塵向尤不同所落之地望了一眼,感其氣息尚存,這才哂然道:“長陽掌教出手毒辣,可有損道家風範啊。”
長陽真人道:“無量天尊,善惡有別,故賞罰不同。幾位居士在我崇真教內大開殺戒,日後貧道定要找趙無方討個說法。”
“你奶奶的,老子叫不同,你就賞罰不同,老子要叫相同,你就賞罰相同了?”但見碎石散開,尤不同從中走出,灰頭土臉的,神情極是萎靡,眼神中卻依然倔強,不屑道:“就憑你也配見我們趙大哥,真是不自量力。”
長陽真人並不看他,對柳香影道:“女居士可否收了陣法,放長恆師兄他們出來?”柳香影睜開雙眸,微微看了長陽真人一眼,又再次閉上。但見她櫻唇輕顫,面頰逐漸殷紅,雙臂突然一壓,月華再度降臨,欲向長陽罩去。
長陽真人搖搖頭,看也不看,只是朝上一甩拂塵,月華之力便如冰消融,蕩然無存。
柳香影如受重擊,蹬蹬蹬向後退出三步,一口血劍噴出,再無力維持幻月之境。銀色光圈反覆震盪幾下,也破散開來,露出了其內的三人。
長恆真人神色如常,和入境前一般無二,長和真人面露愧色,赧顏不已,唯有長丹真人一臉怒容,手握一柄長劍,道:“雕蟲小計,有本事和貧道真刀真槍來打一場。”
柳香影尚未恢復,猶自閉目養心。尤不同哈哈一笑,道:“同是修煉之人,鬥法鬥不過別人,卻要比拼蠻力,當真可笑啊,可笑啊。林大哥,常聽你說上陽界之人多是假道學、偽君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
林不凡道:“尤兄弟也太小看幾位真人了,恃強凜弱,趁勝追擊,這可都是上陽界之人常用的兵法,叫什麼三十幾計來著,這可不是我們能學的來的。”
長丹真人早已怒不可揭,踏前一步就要動手,卻被長陽真人及時制止。長陽真人對廖無塵道:“這兩年來將廖居士關押在此,實在有些抱歉,不過為了九州大局,貧道不得不如此,還望廖居士諒解。”
廖無塵道:“無需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