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諸位師兄,終於見到你們了!”
不消回頭,也知道是林月河追了來。道家弟子個個心中大罵,卻苦於不能罵出口。
銘浩道:“林師兄捨己為人,我等佩服之極。我與眾師弟正商議著,到何處才能找到林師兄,好助林師兄一臂之力,不想卻在這裡遇上了,當真巧了。”口中說著不對心的話,腳下也沒閒著,在到達自身行極限的基礎上,竟硬生生又快了幾分。
林月河趕到銘浩身側,道:“剛才小弟見過道家乾坤後,心中一直驚羨不已,心想著何時才能向銘浩師兄請益,這時再遇上師兄,真是天憐吾心啊!”對身後的獸王白虎,竟是隻字不提。
銘浩心中暗罵,卻道:“林師兄天賦異稟、聰慧絕倫,一看便知,豈要我這等凡夫俗子虛言妄語,當真折煞貧道了。”眼見林月河又要扯東扯西,銘浩忙道:“貧道久聞鬼谷派靈魂之術絕妙精深,林師兄又得鬼谷子大師真傳,這獸王白虎在此,正好讓林師兄試手,不知林師兄可否讓貧道一飽眼福呢?”
林月河波瀾不驚道:“這白虎忒也無恥。他見追我們不上便掉頭走了,我仔細一想,他怎會如此輕易放棄,定是要尋諸位師兄的麻煩。於是,我和三位師侄急忙來追尋諸位師兄,想給諸師兄報個信。果然,就在剛才,白虎已發現了諸師兄行跡。小弟報訊來遲,委實惶恐!”
道家弟子盡皆愕然,對林月河是又恨又佩。
林月河又道:“也不是小弟藏拙,不肯出手,實話對師兄說了,小弟那點本事,逃命還可以,卻萬萬不是白虎的對手。但是話說回來,但凡師兄有何差遣,小弟肝腦塗地,絕不推遲。”
銘浩對林月河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氣極反笑道:“林師兄雄辯之才,貧道佩服之至。”林月河真誠道:“師兄謬讚了。”
“銘浩師兄,白虎越來越近了。”落在隊伍最後的銘志焦急的叫道。
銘浩環顧左右,見眾師弟面色漸紅,已經竭盡全力,而林月河四人面色雖然慘白,但是眼神篤定,呼吸平穩,顯然尚有餘力,忖道:“若不再想對策,我道家弟子要大難臨頭了。”
“諸位師兄,麻煩你們照顧這個孩子,禍是我闖的,就由我來承擔。”靜姝拔劍在手,漸漸墮後,欲和白虎硬拼。
銘浩忙叫“不可”,他還記得臨行前,長丹真人不屑地看了自己一眼,卻對師父長和真人道:“長和,姝兒可就託你照顧了,要是姝兒有什麼不測,哼哼,靈官殿可還一直空著呢。”
“靈官”不過是個看山門的管事,長和真人素來慈悲祥和,不善與人爭鬥,無奈之下,只好一再囑咐自己的徒弟,要千萬照顧好人家的掌上明珠。當時,自己滿不在乎,還洋洋得意,只想著,這靜姝平日裡冷酷孤傲、目中無人,自己與她說句話都愛理不理,現在終於要聽自己號令了。事到如今,縱使靜姝毅然決然要捨己救人,他也不敢以此藉口去回覆長丹真人。
此一時,彼一時也,銘浩後悔已然不及,只覺得後背涼颼颼地,忍不住打一個寒戰,忙道:“師妹請少待,容我思慮片刻。”
自古云從龍、風從虎,白虎天生速度驚人,若非林月河暗中不時以靈魂真力攻擊,白虎早已追上。
眼看白虎已然逼近,銘浩心中乏術,急道:“諸師弟聽命,結太極劍陣,待白虎進入百尺範圍,合力以劍氣攻擊。”
劍氣又稱“劍靈”,乃是以道家真氣凝為實質,以道術牽引攻擊。在領教過獸王白虎的可怖防禦之後,銘浩心知此等攻擊根本傷不到白虎,只期望能阻撓白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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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白虎暮然離開,去那鬼家四人。追到四人身後,正要張開血盆大口將其生吞下去,突然腦中砰的一下,好像一拳直接打在了顱內,經不住一陣恍惚,竟險些從空中墜落。
鬼家的靈魂攻擊白虎自然知曉,只是料想不到這不過二十歲的小毛孩竟然將靈魂之術修煉到如此地步。
剛才受道家弟子圍攻時,白虎已受了一記靈魂攻擊,當時只是頭腦稍許眩暈,並無大礙,但即使如此,也令一貫作威作福的獸王惱羞成怒,這才舍了道家弟子而直奔林月河。
這倒不是白虎要放過道家弟子,白虎心中盤算,殺了鬼家小賊,再來收拾崇真弟子也是不遲。
靈魂攻擊無形無質,無從防範,林月河不時偷襲,令白虎屢次失神,錯過出擊良機。雖然此等攻擊對其造不成傷害,但是靈魂被擊的感受著實難耐。只氣得白虎咬牙切齒,誓要生吞活剝了此子。
白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