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沒那麼容易!”公孫諾望著肖逸背影,冷傲道。
肖逸去速極快,轉眼就要消失在陰雲之內。那公孫諾卻毫不著急,但見他把手一招,竟陡然喚出一柄金燦燦的大劍來。
大劍長約三丈,寬有七尺,通體金光,燦如雲霞。其上氣息流轉,威壓橫生。
乍一看,比那高階仙劍還要強上數倍,誰又敢將其當作一柄符劍?
“天符劍!”眾名家弟子發出一片驚呼。
“這就是我名家傳說中的天符劍!”公孫諾仔細端詳著眼前之劍,眼神中泛著激動之光。待看夠賞足之後,方才喝一聲:“去吧!”
天符劍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向著肖逸飛射而去。
卻說肖逸在前疾行,那神農鼎卻跟在其後,看其神情,並不輕鬆。
這神農鼎果然不同於一般法寶。但凡法寶,煉化之後,不僅可以輕鬆收入體內,還能完全無視其分量,隨意指揮,如臂使指。但是神農鼎則不同,肖逸雖已將其煉化,但是其重量卻只減輕了少許而已,而且無法收入體內。
煉化神農鼎之後,其修為固然漲了不少,但覺四肢強壯不少,氣力也大增。但是帶著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飛行,依舊倍感吃力。
眼看巨大符劍快速襲來,肖逸倍感窩火。先前是被姜魁仗著神農鼎追殺,此時煉化了神農鼎,竟然又被名家追殺。
當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天符劍威力驚人,比公孫諾原先的金色符劍不知強橫了多少倍。肖逸手握通天劍,出招之前卻突然猶豫了起來,忖道:“公孫諾吸收了六枚天品金符,威力之強,一時無兩。通天劍雖為仙劍,與這天符劍相比還頗有不如,對方勁力又遠勝於我,如若不好,這一擊很可能對通天劍造成損傷。”
一路走來,通天劍相伴相隨,劍靈已與其靈魂完全契合,分不開彼此。換言之,人與劍之間,已然有了深厚感情。他寧願自身受創,也不願通天劍受損。
急思片刻,但見天符劍襲至,再無時間考慮,把心一橫,暗道:“就試一試這神農鼎的威力。”當下將身一旋,瞬即將神農鼎祭了出去。
目前,那神農鼎除了給人以神力之外,尚未發現其他用處。冒然以鼎身去阻擋天符劍之威,很可能將這一剛到手的寶物給毀了去。
緊接著就聽到噹的一聲巨響,如雷似鍾,震天轟鳴。
現場人眾,數那惠通修為最低。巨響傳來,那惠通痛叫一聲,便從空中跌落。虧得起旁邊一人反應奇快,趕忙過去接住。
只見那惠通七竅流血,氣若游絲,已然暈了過去。鼎聲之威,令人駭然。
肖逸離那交擊之處最近,首當其衝,受傷害也雖大。五行急轉,擋下了大半震動,但餘勁未了,仍令其血氣翻湧,一時難以化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今日連翻大戰下來,其體內之傷累積,實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然而,令其驚喜的是,那神農鼎嗡嗡作響,震顫不已,但死死抵住天符劍,不讓半步。
煉化鼎魂之後,所有靈氣的流動都在感受之中。但由於身體承受之力有限,剛才也只是借用部分靈氣流為己用,尚不知如何操控這些龐大的靈氣流。
這時,只覺得鼎內靈氣飛速流轉,齊向交擊之處匯去。
“鼎內靈氣何其磅礴,那天符劍再強,也抵不住無盡靈氣的消磨。”肖逸暗自一喜,心神運轉,便欲加大靈氣流,一舉將天符劍擊潰。
誰知,事與願違。心神催動之下,能夠呼叫的靈氣竟然極少,幾乎微不足道。
他愣了一瞬,但頓時就明白過來,心道:“神農鼎如同我剛修煉陰陽二氣時有些相似,鼎內處於平衡之態,就是一個小自然。自然無為,不可隨意改變。唯有受到外力攻擊時,才會自發反擊,維持平衡。”
如此想通之後,不禁無奈道:“看來這神農鼎內靈氣雖盛,我卻無法呼叫。”
這時,神農鼎嗡鳴陣陣,天符劍金光耀眼。二者僵持半空,一時分不出高下。
那公孫諾飛身臨近,看著神農鼎嘖嘖稱奇道:“果然是神物!”而後,對其餘名家弟子道:“三千年前,我名家之主與儒家之主決鬥,當時我名家先祖只用了四枚天品金符,就將那儒家之主一劍斬成重傷。”
名、儒二家為近鄰,近幾百年來,名家弟子常常受到儒家弟子排擠。但聞名家有此威風之時,不禁信心大增,對那位先祖生起無限崇敬之意。
那公孫諾續道:“從此,天品金符享譽九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