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而不純,就憑著這樣的土屬性之氣,也想實現反克之效嗎?”肖逸冷然道。但是通天劍一步步退後,卻沒有加大道力抵禦的意思。
姜魁獰笑道:“小子,原來你只知道逞口舌之利。”在他看來,肖逸已達到了自身修為的極限,否則不會不加以反擊。
同時,他也深知,想要實現反克之效,必須速戰速決才是,不然拖的時間越久,對自身消耗越大。當下,將十層功力全部壓上,欲儘快解決對方。
通天劍加速後退,發出嗡鳴之聲,幾乎被對方光芒吞噬。肖逸也只能跟著後撤,顯出狼狽之相。
姜魁見之,登即狂笑,笑容頗有些病態。原本以為,殺死麵前這小子,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哪料到屢遭變化,不僅神農鼎掉落,還受了一擊極強的靈魂攻擊。這時的他看似在笑,其實內心氣急敗壞,怒不可遏。
“閣下就不怕我再來一記靈魂攻擊?”肖逸突然說道。
姜魁哂笑道:“若我沒猜錯,你剛才那一擊靈魂攻擊已然用盡了靈魂之力。靈魂之術雖然厲害,但是耗費甚大,你想嚇退姜某,可有些異想天開了。”話雖如此說,暗中卻小心提防。
肖逸微感吃力道:“哪可不一定,閣下小心了。”說話之際,真氣分散,通天劍更為不濟,光芒暗淡,一路後撤。
姜魁登即笑道:“姜某等著呢。”
“小心了。”肖逸怒喝一聲,突然將身一挺。
姜魁神色一凜,忙集中意念,唯恐肖逸當真再使出一記靈魂攻擊來。此時,他已分不清肖逸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然而,下一瞬間,靈魂攻擊並未到來,但是身體卻陡然一緊,好似什麼東西從身體中掠了過去。
姜魁這才知上了當,怒道:“小子,你膽敢拿神識刺探我?”
肖逸虛晃一槍,竟以靈魂查探了對方丹田及五臟情況。
誠如姜魁所言,他剛才已用盡了靈魂之力,此時已無力再凝聚一次靈魂攻擊。靈魂探視雖無須太多靈魂之力,但是以對方修為之強,一旦察覺加以防範,也根本無法成功。故而,才想方設法轉移對方注意力。
靈魂探視對人十分不敬,也難怪姜魁憤怒。但是靈魂探視只能看人修為高低,拼鬥之前,衡量勝敗,也還有些用處,可到了此時,孰強孰弱一目瞭然,肖逸卻仍然浪費心思來檢視對方修為,此舉就有些離奇了。
姜魁憤怒之餘,心中也嘀咕道:“難道此子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這時,只聽肖逸道:“果然如此。”
姜魁心頭一凜,喝問道:“小子,死到臨頭,還使什麼鬼蜮伎倆?”只見對方長劍只剩下一丈大小,黯然無光,其神色也疲累之極,顯然已拼盡了全力,再無力反擊了。但是對方死生之際,又絕不會做無用之事,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到有何陰謀,當真焦心難耐。
“閣下現在的脾臟是否大為疼痛?”肖逸不顧自身安危,竟沒來由地突然說道。
姜魁卻聞言大驚,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肖逸道:“土屬性真氣常年集聚脾脈,無法自如流轉,自然對其損傷極大。”
姜魁心頭一顫,又道:“你怎麼知道?”隨即又急切道:“你可有治癒之法?”
從見到肖逸可運用五行真氣後,他就威逼利誘,從其口中套取修煉功法,其目的就是為了治癒這沉痾舊疾。
這時,只聽肖逸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你是強行汲取神農鼎內的真氣,意圖用自身功法將其納為己用,誰知你的功法根本無法完全控制土屬性真氣,於是一部分真氣就自發進入脾脈。而且,你每運一次功,都會有部分真氣不受控制地在此進入脾脈。現如今,你的脾脈僵直硬化,隨時都可能崩裂,實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不待肖逸把話說完,姜魁臉色已然慘敗,冷汗涔涔而下。
肖逸繼續道:“不僅如此,土屬性真氣對你丹田及各處經脈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你運功之時,看似力大無窮,威風八面,其實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姜魁心神震動,攻擊之力便漸漸弱了,忙問道:“可有辦法治癒嗎?只要你治好我的頑疾,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看其現在樣子,哪還有半點農家之主的威嚴。
肖逸道:“你今日動用了十層內力,先不說今後是否有辦法治癒,當下,閣下若不趕緊收手,再過片刻,脾脈就有脹裂之危險,到時就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姜魁駭然失色,但覺脾脈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