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運轉亂流,也不知執行了多少周,直到體內靈氣消耗殆盡,仍舊沒有收穫。網
肖逸只好將泰山印握在手中,以補充體內靈氣,暫時維持現狀。
又過了片刻,那股亂流仍有沒有絲毫被轉化為陰陽二氣的跡象,若再堅持下去,體內經脈當真要到了不可修復的地步。至此,肖逸不得不選擇放棄,心道:“亂流轉化為陰陽二氣不知要經過多少歲月的沉澱,看來我體內的五行之力還是太弱了。”
將這股亂流排出體外時,亂流又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體內的五行運轉畢竟只是小五行,無法與天地間的大五行相提並論。不僅如此,他在淬鍊火屬真氣的過程中,也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這時,他體內的五行迴圈已經快至極限,火屬真氣雖然十分接近於純陽之氣,但是二者還存在本質區別。也就是說,以他目前的功力,根本不可能轉化出純陽之氣。
真氣不純,無法產生天地威壓,真氣消耗便會成倍增長。泰山印中的靈氣固然十分充沛,若放在其他地方,這些靈氣足夠他揮霍。可是放眼望去,百步距離到目前只走出十餘步而已。依照如此度,將泰山印和神農鼎中靈氣全部消耗完,也走不到目的地,更別說如何活著走回去。
“我五行之力不足,無法凝聚出純陽之氣,那麼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肖逸仍不死心,竭力思索道,“陰陽顛倒顛,既然往前走不通,倒回去是否能行呢?”
想到此處,他感覺自己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思索片刻,便又將一道亂流吸入體內,一邊運轉,一邊仔細感受亂流的陰陽變化。
這次沒有刻意去轉化亂流,觀察一番後,又有了新的認識。只覺得亂流雖然表現出時陰時陽的特性,但是十分隨意,毫無規律可言。也即是說,亂流之所以稱為亂流,乃是其特性變化混亂無序,不可以用陰陽之性來判斷。
“亂流不是陰陽之氣,以陰陽之道來轉化亂流,自然無法成功。”肖逸明白道。
過了片刻,但覺身體又到了承受極限,只得再將亂流排出體外。
泰山印中的靈氣較為充沛,他用來參悟亂流的時間相對充足。但是不久之後的危機,仍舊讓他不敢稍有懈怠,而且,他有一種感覺,在這片天地中,時間飛逝,比外界要快了數倍。
是以,待經脈被五行之氣稍作修復之後,他便急不可待地又將一道亂流吸入體內。
如此往復,也不知道感受了多少道亂流。在其印象中,不過是過了三、四炷香的工夫,可泰山印中的靈氣竟然被消耗殆盡。他只得召出神農鼎來接續,但此時,對於亂流的參悟仍舊沒有進展。肖逸總感覺似乎有一種明悟在心頭縈繞,只需再進一步便能將其抓住,但始終無法抓住。
參悟天地造化,動則數年,少則數月。供他參悟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此地的時間和空間都被高度壓縮,留給他的時間就更加可憐了。
危機在一步步迫近。到目前為止,他們在亂流漿中走出了三十餘步,到達那兩道身影還有近七十步。以神農鼎內的靈氣來看,仍舊不夠走到目的之地。這期間,冰雀也用各種丹藥來儘快恢復傷勢,但是在這亂流漿中,其妖體就是再強橫也抵擋不了片刻,只怕走不出一步就會灰飛煙滅。
又過了一陣,肖逸望著前方的兩道身影,微微有些急躁起來,呢喃道:“父親、母親,難道我們真的無緣見上一面嗎?”
前面二人的身影,毋庸置疑,定然是當年的申霖遠和季芳華所留。至於這身影如何定在此處,肖逸一時想不明白,也顧不上多想。
瞭解到龍神之氣可以壓制洪荒亂流後,肖逸自然能夠猜到是負屓之魂庇護其父母安全度過亂流。可惜,現在的負屓之魂已經微弱至極,只怕強行將其喚醒,也是無濟於事。
這種看似近在眼前,實則咫尺天涯的感覺,令肖逸的心緒漸漸凌亂起來。心緒一亂,便情不自禁地想起兒時的過往,以及父母的一些傳說,而且越想越是不能自己。
過去每次面對生死存亡時,肖逸總有一種坦然,並未有太多的感慨。但此刻,他竟是如此渴望活著,活著到達那身影的前面,看一看父母的容顏。
這種渴望是如此強烈,就好似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吼不出聲來,也喘不上氣。
肖逸心境大成之後,還是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竭力要剋制這種情緒,但是那感覺越剋制越是強烈,髓海中的靈魂如同潮湧般波動起來。
這種感覺不知持續了多久,突然間,肖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