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雀見雪參王被擒,怒嘯沖天,瘋了似的向季宏仁強攻,絲毫不顧及自身損傷。
季宏仁如何承受得住妖王之怒,當即連連後退,一時脫不了身。
鬼谷子見狀,當即凝聚起一道強烈的靈魂之力,向冰雀髓海攻去。
冰雀靈魂受擊,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其羽毛都豎了起來。然而,冰雀只是稍稍停頓了剎那,又再次向季宏仁攻來,攻勢絲毫不減。在這極段的時間內,季宏仁只是稍稍退開,還未完全退出對方攻擊的籠罩範圍。
鬼谷子見對方如此強悍,不禁眉頭一蹙,而後向將那機關獸一召,改變策略,讓機關獸來對方冰雀,他則凝出兩道大手,親自來對付肖逸。在他看來,最難對付的仍舊是萬年妖王。
肖逸見冰雀情狀,知其動了真怒,當即也拼盡全力,手持通天劍,踏著自創步法,立時向鬼谷子斬去。
當其豁出命時,卻身體也散出兇悍之氣,動作也更加靈活起來,瞬間就擺脫了兩隻大手的困擾,直逼鬼谷子而來。
而與此同時,那季宏仁卻痛叫一聲,身形一窒,被冰雀一爪抓到肩膀,立時血肉模糊。卻是肖逸也向對了一記靈魂攻擊。
儒家浩然正氣雖然天生剋制靈魂攻擊,但是隻有達到聖王之境,才能完全抵禦靈魂攻擊。肖逸這一次攻擊,幾乎凝聚了自己所有靈魂之力,旨在一擊奏效。所以,這一記攻擊十分強烈,季宏仁即便煉化了一件守禦靈魂的法寶,仍舊無濟於事。
高手過招,勝負就在一剎那。此時,若非那機關獸恰好攻到冰雀身旁,逼著其鬆開,冰雀另一爪便直接抓向其頭顱了。那時,季宏仁雖然貴為孔門之主,也同樣要死在萬年妖王的爪下。
季宏仁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怒吼道:“小輩斗膽!”恨不能立時就將肖逸千刀萬剮。然而冰雀一記跟著一記,根本不給其脫離的機會。
那機關獸雖然同樣強橫,但是冰雀以硬碰硬,每一次相撞都直接將機關獸撞出數丈之外,如此一來,那機關獸竟揮不出自身優勢來。
此時肖逸也已攻到了鬼谷子面前,劍氣內斂,欲直接和鬼谷子近戰。
鬼家以無形無質的靈魂攻擊見長,但肖逸有抵擋靈魂攻擊的法寶,是以,他只要搶入其一丈之內,便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那鬼谷子見冰雀和肖逸如此難纏,也著實有些驚訝。但其雖驚不慌,當下將身前黑霧一聚,竟化作無數的拳頭向著肖逸迎來。
但覺對方拳風中除了夾雜冰冷的靈魂氣息之外,其氣勢猛烈,剛猛無儔,儼然是妖家慣用的手法。
肖逸雖然並不敢以常理來揣度鬼谷子,但是見對方使用妖家手段來,仍舊有些吃驚。
拳劍相交,肖逸只覺得一股十分渾厚的力道湧來,無論自己再加幾成力道,依然無法相抗。登時,腳下錯位,只得退了回來。
那鬼谷子見肖逸毫無損而退,竟忍不住讚道:“不錯。若是假以時日,倒是個可造之材。”
肖逸卻不領情,冷然道:“無德之人,只怕沒資格來評價他人。”
鬼谷子笑道:“萬事侷限於眼前,看不到結果,不可妄下定論。長陽那個牛鼻子就沒有教導你嗎?”
聽對方這句話頗有禪機,肖逸一愣,倒是沒有再反駁。
也就到了這時,肖逸才與鬼谷子有了近距離接觸,看清了對方面容。只見其方正臉龐,看不出年紀,面色雖然有些白,但與常人差別不大,而且喜怒形於色,並不像林月河等人那麼古板,與其想象中的模樣完全不同。
見肖逸不答話,鬼谷子一邊催動黑霧對其進行攻擊,一邊道:“你心中是否還有疑問,老夫為何還會妖家的手段?”
肖逸正有此疑問,便哼了一聲。九州諸子百家從來都是尊己卑人,地位越高,越是不屑於他家之法。以鬼谷子在九州的地位,怎麼會紆尊降貴,去研究妖家之法。況且,妖家只是因為其武力較強,才進入九大門派之列,在其他人眼裡實是看不起的。
鬼谷子一笑,忽然道:“你再看這一招!”
說著,其頭頂之上突然形成一柄三丈大小的黑色巨劍。黑霧湧動中,四周靈氣也如潮湧般匯聚而來。
“道家無為之劍?”肖逸驚呼道。其所用手法,與道家無為之劍如出一轍。
一劍襲來,其中還當真蘊含了些許道家的無為之意。肖逸心中更驚,倉促迎擊之下,直被這一劍劈出好遠。
鬼谷子笑道:“這是鬼家劍法,怎麼是道家的無為之劍?”
肖逸一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