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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離席時,雲吉等人正值把酒言歡,以為他也和林宏一樣去方便一下,都未放在心上,仍舊享受苗年的歡愉。
而與此同時,肖逸已經跨過那閘門,緊緊跟在了林宏身後。他本欲直接衝上去將其制服,然後交給苗宗處理。但到了跟前,又想道:“他會靈魂之術,必與鬼谷子有關,且看他打的什麼主意再說?”
過了那閘門之後,乃是一條幽暗的石徑小道,彎彎曲曲一直向上延伸而去。
路上有許多岔口,通向了許多吊腳樓。肖逸放開神識,知道哪些樓中有的存放著典籍,有的存放著珍貴的法器,皆是苗宗重要的物什。那林宏好似識得路徑,在岔口處毫不停留,直奔而去。
除了那閘門之外,再沒有遇到苗宗守衛,令肖逸不得不感嘆苗宗防守之鬆懈,想道:“或許是苗宗過去太過太平了吧。”
二人一明一暗前行,直行到一道巨大的石門之前。那石門約有七八丈高,其上便是那仰阿莎美神雕像。這石門應是通向雕像內部的門戶。
以這石門的氣勢,若無深厚修為根本無法破開。肖逸正想看這林宏到底有多大能耐,可就在這時,那石門突然從內開了一條縫。
一人從縫隙中探出頭來,看到林宏便招手道:“快來!”
肖逸暗道:“原來還有接應人”這些天他雖沒有與下陰界人密切接觸,但是其淳樸真摯的民風讓其十分渴慕,心情也十分舒適,有一種遠離了世俗的輕鬆。可是,見到眼前情形,頓時又被打回了現實。
待林宏進入後,那人又朝外看了看四周,未發現情況後,才縮回門內。或許是為了走時方便,石門並非關上。
肖逸雖未急著跟入,但神識早已將門外情況瞭解的清清楚楚,胸中怒火不禁騰騰而起。
只見石門後倒著兩名苗宗守衛,再往裡是一個陡峭的石階,一路同向上方。在石階頂上,也倒著一名苗宗守衛。三名守衛皆是背後中刀,眼神中透著驚訝和不解,死狀令人悲慼。
“原來下陰界也不乏這等背信棄義之人!”肖逸怒氣衝衝,化作一陣狂風,也衝進了石門,心中也打定了注意,今日絕不放過這二人。
雕像內空間甚大,上方稀疏地掛著幾顆夜明珠,光線雖不算亮,但也不暗。穹頂和石壁上刻畫著許多人物和獸類的圖案,似乎是記錄苗宗歷史的資訊。不過,肖逸胸中火氣升騰,也無心去觀看這些。
他漸漸理解魂尊所說的靈魂之道後,在情緒的控制上,也漸漸變得自然隨心起來。
該怒則怒,該喜則喜。
這等做法雖然與浩然正氣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完全衝突,但是在肖逸看來,自己的喜怒只是自然宣洩的表象,只要內心中正不阿,不因物好壞而改變初衷,也不因自己的情緒來左右行為,那才是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自然大道,既要循天理,也要存人慾。
當肖逸趕到石階頂上時,那林宏正在對著一尊大鳥石雕施法。
那大鳥石雕羽翼合攏,呈人立之狀,約有一丈大除了那鳥頭上帶著一冠,與冰雀有七八分相似,其他並無特別之處。
此處已是石室中的最高點,這大鳥石雕位於正中,顯然對於苗宗的意義非凡。
“難道這就是下陰界的鳳印石?”肖逸暗自揣測道。
肖逸對自然之境有了更深的理解之後,身形完全存入自然之態,除了部分靈魂外,身體氣息都融入自然之中。他站在那苗宗弟子身邊不遠處,那苗宗弟子竟一時未發現。
只見那林宏手掌貼在大鳥雕像上,閉目凝神,顯然是在全神貫注地探查鳳魂的蹤跡。
至此,肖逸已確認無疑,再不耽擱,邁步上前,舉手就向林宏後頸抓去。
那苗宗弟子陡見肖逸出現,著實嚇了一跳,但是還未來得及警示林宏,肖逸左拳早已朝後揮出。強烈的拳風突然出現在其胸前,在其還未開口前,已然一拳將其打下臺階,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肖逸的手掌離林宏後頸只有三寸之距。這時,那林宏仍舊閉著眼睛,眼看就要被肖逸抓住,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林宏身體突然詭異地向旁邊挪開數尺,堪堪避開肖逸擒拿。
這林宏的修為雖也不俗,但在肖逸眼中還不值得一提,他未對林宏下重手,只是想將其擒獲後,問一問靈魂之術的事情。不過,就是這一抓之攻,速度快極,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避開。
但見林宏能夠毫不費力地避開,著實令肖逸吃了一驚。還待上前再動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