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更為知書達理，可偏偏就是這些人為惡最甚，心腸也最毒。你說，人類該開啟民智呢，還是該如同牲畜一般，保持對天地的敬畏為好？”

靜姝柳眉微蹙，輕咬嘴唇，道：“你這可是問倒我了。若說不開啟民智吧，人類懵懵懂懂，得過且過，雖然不會有大惡，但是就算再有萬年，也絕不會有今日的盛世。可如果開啟民智吧，總會有一些人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僅為大惡，甚至還可能滅世……”

肖逸忽然哈哈一笑，道：“靜姝倒想的很是透徹。不過，這等命題非你我所能左右。開啟民智乃是大勢所趨，非外力所能遏制。或許，你越是壓制，人類的好奇之心越是強烈。今日雖有惠通等人為惡，但人類終究是進步了，天地也因此而發生了演化。我只是因此事忽然產生一絲明悟，感覺天地固然是自然而然，但是自然之中，還有一種因果。”

“因果？”靜姝不明白道。

肖逸道：“如果說，萬物遵循自然發展，那麼天地一片和諧，不會有天災人禍。可如果，萬物不遵循自然，違背規律行事，那麼天災人禍就會降臨。這是，違背之因在前，災禍之果在後。”

靜姝靈犀相同，已然明白肖逸之意，說道：“你是說，天劫乃是違背自然的後果？或者說，即將到來的天地浩劫乃是人為招至，不可避免？”

肖逸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說萬年前的浩劫是由龍神所釀，那麼，此次浩劫必是由人類招致。”頓了頓，道：“但願我們還能阻止這一切。我們走！”說罷，牽起靜姝的手就走。

靜姝問道：“我們先去哪裡？”

肖逸道：“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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