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霖庭和那年輕弟子也臉色一愕,齊向申亦柔望去。
申亦柔則故作神秘地莞爾一笑,把車簾放了下來。
當著他人之面,肖逸也不願多問,暫且不語,牽著馬車繼續往前行,心中卻倍感奇怪道:“難道亦柔早已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才千方百計引我前來?可是,她又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世?”
申亦柔曾幾次三番要他來青州,此時想來,顯然其早已知曉其身份。
肖逸有一種被人算計,上當受騙的感覺,不過他知道申亦柔絕無害他之意,心中倒也不急。
待馬車遠去,那端木霖庭依舊望著馬車背影,神情遲緩,有些發呆。那年輕弟子不知就裡,忙問其故。
端木霖庭卻道:“真的太像了。”
那年輕弟子又問道:“和誰太像了?”
端木霖庭卻不回答,呆了片刻,突然鄭而重之地說道:“今夜之事,只說是申家姑娘回來了,其他事情絕口不提。”
那年輕弟子茫然無比,不過在端木霖庭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只要答應下來。
行過拱橋,只見從此之後,大道兩旁皆有兩條輔道。毋庸多言,只見輔道上行人不斷,中間大道上一個人影也無,就知道前方道路也和石橋一樣,有了等級之分。
肖逸心中不悅,微微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多置一詞,因為他看不到百姓的不滿之意。而且,他看著百姓習以為常的模樣,忽然憬悟道:“這是一種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儒家看似在劃分等級,其實是在給百姓定立一種規矩,讓人從出生就必須遵守的規矩。唯有人人講規矩,守規矩,天下才能太平。這規矩就是儒家口中所說的‘禮’啊。”
想到這一層面,頓時對儒家之道有了更深層的理解,胸中也霍然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