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之道便是教化世人,你作為堂堂孔門之主,竟然自甘墮落,與世間人相比,不覺得恥辱嗎?”肖逸毫不退讓,諷刺道。.更新最快
那蒙面男子忽然看著那正在接受聖人傳承的季逍仙,低聲道:“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無恥,跟兒都在老子身上。”
其聲音雖低,可仍舊清清楚楚地傳入季宏仁耳中。
季宏仁突然重重地哼了一聲,身形突然虛化,竟憑空消失在眾人眼前。
“好快的速度!”肖逸心中大驚,忙叫道:“心!”腳踏自創步法,欲上前攔截。可已然不及,只聽到蒙面男子“啊”地一聲痛叫,跌落在地上。
待他人循聲去看蒙面男子時,季宏仁已回到洞口處,冷冷地道:“這就是口無遮攔的下場!”
蒙面男子手捂胸口,連吐了兩口鮮血,精神頓時萎靡,但所幸沒有生命之憂。
肖逸回頭望著季宏仁,眼神中透著深深地忌憚,暗道:“原來第九層境界與平天下境界差別如此之大。”
季宏仁傷人就傷人,如入無人之境。餘人見之,感到情勢不妙,臉色皆不好看。
這時,只聽季宏仁教訓道:“達則兼濟天下,退則獨善其身。審時度勢,能屈能伸,此方為大丈夫。沒有實力,就當韜光養晦,忍辱負重。若不然,只是自取滅亡罷了。”
蒙面男子竟是十分倔強,勐然起身,還欲反駁,不想傷勢過重,剛一動就牽動內傷,又一口鮮血噴出,跌坐回去,一句話也不上來。
蒙面女子忙封了其胸前大穴,拿出一顆藥丸來,低聲道:“趕快修復傷勢,不可多言。”
由於體內傷勢過重,蒙面男子臉色的面具突然發出淡淡幽光,若隱若現,好像隨時可能退去。
肖逸盯著其面上變化,暗中以心神一探,暗道:“果然是你!”
季宏仁見肖逸不話,以為其心中膽怯了,不禁頗有些得意,道:“比起你父親,你倒是又聰明瞭一些。”
頓了頓,嘆道:“當年,申霖遠就是太過自傲,不聽勸告,又看不清形勢,最後落了個身敗名裂。”
肖逸回過神來,冷笑道:“你是指,我父親沒有和你同流合汙嗎?”
季宏仁搖頭道:“人各有志,申霖遠不同意我的觀也就罷了,可惜的是,他明知自己已經無法阻止,可仍舊不依不饒。而且,還敢單槍匹馬地跟蹤我到此地來。”
肖逸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像你這等被利慾薰心的人,怎明白君子之志?”
季宏仁竟道:“君子之志?難道為了成就君子,就棄家人安危與不顧嗎?當時,他若是不來,申家又怎麼遭受飛來橫禍?或者,他邀請一位儒家前輩同來,當時命喪九泉的就是我季宏仁了。”
肖逸雖覺其所言不錯,但仍反駁道:“只怪我父親心存仁慈,還想讓你懸崖勒馬。哪想到你利令智昏,早已完全沒了人性。”
他見無論自己怎麼冷嘲熱諷,季宏仁始終不怒,心中暗暗稱奇,警惕之意更濃,防其暴起傷人。
只見季宏仁微微一笑,道:“申霖遠心存仁慈也好,申霖遠狂妄自大也罷,總之,申家之禍全是他一手造成,冤旁人不得。”
不待肖逸話,申鳳兒已怒道:“季宏仁,你強詞奪理!”
季宏仁望向申鳳兒,其眼神突然變得溫柔,道:“鳳兒,多少年了,你為何還不能理解我當時的苦衷?當時的申家之禍,實是申霖遠多管閒事。我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但沒有滅了申家,還暗中保護,不讓其他家族侵吞申府,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聽聞此言,眾人倍感驚訝,暗道:“二人的關係可不一般吶。”
肖逸思緒急轉,直感匪夷所思,心道:“難怪申府始終屹立不倒,原來是姑母的原因。看來,當年申家未被滅門,也是季宏仁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的。”
剎那間,困擾多時的問題終於迎刃而解。
申鳳兒則怒然道:“我倒希望當時就和父親一道拼死在申家門前,也好過這二十年的煎熬。”
季宏仁神色一痛,道:“鳳兒何苦如此?我的心意你當明白……”
申鳳兒厲聲道:“陳年往事休要再提。今日我來此地,就是為申家洗刷冤屈而來。你若是還有良知,就對著儒家列祖列宗,承認自己的過錯,還申家一個清白。若不然,今日我們就拼個你死我活,將申、季兩家恩怨做個了結。”
肖逸聽申鳳兒的豪氣,心中暗贊,附和道:“姑母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