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巨石下可以暫時拒守!”蒙面女子似知道肖逸心思,頓時指著東方道。
順其手指望去,只見東邊一堆亂石之中,有兩塊約有三丈高低的巨石立在中央,兩石的夾縫中正好可容二人藏身。以大石作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確是個易守難攻的所在。
肖逸大喜,當即衝開一條路,來到大石之下。
石峰僅容二人進入,妖獸體大,僅容一隻衝在前面,其攻擊對肖逸而言,實是不足為慮。腳下又是一片亂石,亦能阻擋沙蠍進攻。
如此,妖獸雖眾,卻再也無法對二人造成威脅,肖逸只需在石縫外設下守禦光罩即可。
肖逸暫緩一口氣,凝神片刻,轉身望著蒙面女子,問道:“還未請教姑娘怎麼稱唿?”
蒙面女子好似不習慣與肖逸近身對視,連忙低下頭去,道:“我姓蘇。”
肖逸平靜片刻,開口問道:“蘇姑娘,你本來已到了下一層聖人之樓,為何又去而復返,陷入陣中?”他心中十分奇怪,是以急於詢問此事。
蒙面女子卻回道:“我們族人向來恩怨分明,不願欠人太多。”
肖逸忽地感到有些失落,暗道:“難道是我的錯覺?”但覺再無事可問,頓了頓,轉口道:“我姑母和亦柔她們是否已到了下一層?”
見女子了頭,肖逸微感釋然,只是不知聖人之樓還有何等考驗,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於是又轉身望著外面,思索道:“此陣好似另闢空間,將我們困在其空間之中。如想破陣,必須尋到出口才是。”
蒙面女子卻道:“陣中地域廣博,又極度限制人之心神,想要尋到空間破綻,只怕並非易事。”
肖逸嘆了一聲,道:“雖然不易,也必須得嘗試去找。除此之外,並無他途。”
蒙面女子忽然道:“我尚有能力自行抵擋,申公子自管到外邊探查就是,無須顧我。”
想要找尋出口,必然要探查清楚此域情形才是。可是,以肖逸修為,也只能保證一人暢通無阻,帶著蒙面女子一起行動,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以當前情形來看,若想盡快找到出口,肖逸只能單獨去探。
但肖逸卻搖了搖頭,道:“你們族人重恩重義,不肯離我而去,我又怎能丟下蘇姑娘獨自離開?”
蒙面女子道:“申公子尋到出口再來接應我也不遲。”
肖逸仍搖頭道:“我們對此地都不熟悉,心神也毫無用處,誰能知道,離開之後是否能按原路返回?我們最好還是一起離開為好。”
蒙面女子不再堅持,頓了頓,道:“那你稍待片刻,待我回復修為之後,一起離開。”
肖逸頭,轉身望著外面妖獸,思索對策。蒙面女子望著其背影,眼神極度複雜,不知所思,片刻後,才如夢初醒,盤膝坐下,閉目行功,回覆內力。
半個時辰之後,女子睜開雙目,精神大振。這時,只見妖獸仍舊瘋狂地襲擊著光罩,毫無退卻之意,而肖逸始終筆直地站在女子身前,將全部妖獸都擋在外面。
女子忽地心中一暖,感到十分踏實,怔了片刻,才道:“我們走吧!”
肖逸沒有回頭,卻突然問道:“蘇姑娘不是九州之人吧?”
女子心頭一驚,道:“申公子何出此言?”
肖逸道:“剛才你回覆功力時,雖然極力壓制氣息,減緩對陰屬靈氣的吸收,但是陰陽靈氣差別甚大,你瞞不過我。”
女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靠在巨石上,警惕道:“單純這一,申公子就我不是九州之人,怕是有些武斷吧?”
肖逸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感到懷疑了,只是沒有冒犯去探查蘇姑娘身體情況。此地陰陽靈氣渾濁,一般人都要受到靈氣壓制,而反觀蘇姑娘,不但沒有絲毫受壓制的跡象,反而有些如魚得水般的暢快。九州之內,或許還有同修陰陽靈氣的法門,但是吸納靈氣以陰氣為主,那就絕非九州之人了!”
蒙面女子見抵賴不過,只好預設,反口問道:“申公子破我身份是何用意?”
這時,肖逸才轉過身來,面色和緩地道:“蘇姑娘不必擔心。你若是瞭解我肖逸的過去,當知道我與(下)陰界之人是友非敵。”
蒙面女子半信半疑道:“我的確聽你救過(下)陰界之人,但是也同樣囚禁過(下)陰界之人。”
肖逸道:“囚禁之事,蘇姑娘的是趙天倫趙族長吧?”
蒙面女子頭道:“不錯!”
肖逸道:“那日,趙族長不聽我勸告,殺心太重,我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