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放心,可以給小鄺的其他東西,我盡數都會給。”
*
早餐後,彭柏然上了樓沒有下來,也不知幹什麼去了。
鄺美雲找上去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他打過來的。
“上來。書房。”
這是鬧哪樣呢?
她凝神想了想,嗯了一聲,進起居室,入內書房,看到男人正坐在辦公椅上,手上擺弄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紅絲絨盒子,她心裡不覺一動,嘴裡還是輕輕問了一句:
“什麼事?”
“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做。”
他看她,臉上帶著笑容,並站了起來。
她挑了一下細眉,看著他將那紅絲絨盒開啟了,裡面擱著一對款式古樸的素指,看著做工極為的精巧。
這是什麼意思已經擺在眼前了。
“婚禮我不能給你,但信物我得給。這對戒指是我父母留下來的,出自名匠之手。今天,一枚我戴上,一枚你戴上,從此以後,你就徹徹底底是彭家媳婦了,然後再過些天,我就帶你回英國去祭拜他們……”
彭柏然之所以這麼鄭重其事的說明,是因為知道,中國人很講究這些傳統禮法——沒見過公婆,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婆家媳婦。他這麼說,自是為了安她心。不管她介不介意,他該做到的就得全部做到。
“很漂亮。”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思來想去,最後吐出口的是一句讚語,對婚戒的讚語,那種喜歡之情,就這麼自然而然流露了出來。
太花太亮的戒指,與她肯定不喜歡,像這樣的正好。
她是真心很喜歡。
“給你戴上,也不知合不合適?要是不合適,我這就讓人去修正一下。”
“嗯!”
鄺美雲伸出手,看著他把戒指套到了她手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大,戴著極好看的。
彭柏然不覺笑了,瞟了她一眼:
“看來你命裡註定是要做我媳婦的。”
“可不是。”
她聽著不覺笑了,繼而把那男戒給取了出來:
“我也幫你戴上。”
“那是必須的。”
他由著她給他戴上了戒指,而後,兩個人對比著瞅了瞅,相視而笑。
“老婆大人,時候差不多了,我們送兒子上學去吧……”
他笑著牽起了她的手親了一下。
她微笑點頭,臉微窘,四目交織,柔情四溢。
兩個人正要出門,彭柏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轉身從桌面上撈過手機,發現是阿紫打過來的,便當著她的面接了:
“阿紫,等一下讓他們全在工作室等著……”
沒等他說完,那邊傳來了一個極度森冷的笑:
“抱歉,我不是阿紫。”
彭柏然整個人頓了頓,背上的汗毛,莫名的就一根根本能的豎了起來,無他,這個人的聲音,他太熟悉太熟悉了。
但他依舊面不改色,輕輕的捂住了話筒後,對鄺美雲說:
“你先下去,我還有件事要處理一下,馬上過來。”
鄺美雲不疑有他,轉身離開。
彭柏然等她走遠了,把門給合上後才繼續講起來了電話,而此刻,他的眉目是極為凝重的,語氣更是寒氣逼人:
“你把阿紫怎麼了?”
“如果你想聽一聽阿紫最後的喘氣,也許我可以如你如願……”
下一刻,電話另一頭果然就傳來了阿紫虛弱的低喘,那幾乎是臨近死亡才會發出來的聲響:
“頭……小……心……”
至於要小心什麼,她沒能說全。
緊跟著,那人陰笑可怖的嗓音再次刺穿了他的耳膜,刺痛了他的心臟。
站在那裡,他把拳頭捏得青筋橫起,聲音是極度剋制的:
“你要有種就衝我來,和一個女人玩狠,你算什麼東西!”
最後一句,他帶進了濃濃的輕蔑。
“哈哈哈……”
那邊傳來了男人尖厲的狂笑,笑止,則發出了一聲信誓旦旦的詛咒:
“我就是要一個個的玩死你身邊的人。彭柏然,我要玩得你悔青腸子,生不如死……”
叫完又笑了起來:
“或者,你可以猜一猜,下一個,會輪到誰倒大黴?”
彭柏然的眉深深擰起:這可不好猜。
“聽說你娶老婆了對吧……昨兒個好像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