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那不行……”
靳恆遠卻在那裡唱起了反調。
靳長寧不覺挑起了眉來:“靳哥,你又想到什麼嗖主意了呀?”
“當然不行啊,你們想啊,第一次,媽嫁給爸時,據說是媽求的婚,爸娶得還心不甘情不願的。
“當時呢,又沒有我們這些兒女對不對,所以,我們也不能替媽抱打不平啊……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是爸想娶媽,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當然得正正經經求婚了。
“沒求婚,沒戒指的,咱媽就這樣下嫁了,是不是也太委屈她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靳恆遠說的可一本正經了,言下透著盡是護母之情。
蕭璟歡聽著有道理,撫掌應和了起來:
“對對對,爸,求婚得有誠意,這個環節,絕對不能少……”
面對兒女這麼的為難自己,蕭至東不覺輕輕一嘆,笑得頗為無奈啊:他都一把老骨頭了,求婚這事,是不是有點太為難他了?
靳媛立馬瞪起了他們:
“哎,我說,你們這兩個熊孩子,鬧什麼呢?不許瞎摻和……老蕭,咱們不理他們,回頭,咱們挑個日子就去登記……咦,怎麼少了一個人?蘇蘇呢?”
鬧騰了這麼一會兒,她終於發現有一個人沒來:母親沒來,可能是在照顧父親,挺正常,兒媳沒來就有點奇怪了。
“嫂子在醫院呢!”
蕭璟歡知道母親說的是誰,忙說明了一句。
“蘇蘇這是怎麼了?”
靳媛不覺驚叫出聲。
“不是蘇蘇出事了,是姥爺病了……”
靳恆遠輕輕說道,然後把老爺子發病的事一五一十說祥細了。
靳媛怔了一下,不由得輕輕一嘆:
“果然就應了那句老話了:人算不如天算。”
這話說得有點古怪,讓眾人不覺一怔。
“媽,您,什麼意思呀?”
蕭璟歡覺得在一群高智商的家人面前,自己的大腦仍然有點不夠用啊……
*
醫院病房。
靳媛看到了父親,安靜的躺著。
母親說,父親剛睡下,別吵他,讓他好好的睡。
她守在邊上,哪也不想走了,後來去了一趟醫生的辦公室,聽取了一下父親的病情。
不是很好。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老來中風什麼的!
這一病啊,就容易病得整個人再也醒不過來,永遠就那樣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再難恢復如初。
她聽著心情沉沉的,又回到了父親的病房。
適時,父親醒了,正和孩子們說話,蕭至東陪在邊上。
“媽您來得正好,姥爺正念叨您呢……”
靳恆遠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靳媛看到父親躺坐著,身後墊了兩個枕頭,正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眼神有點奇怪。
“至東,你帶孩子們出去吧!我想和阿媛單獨聊一聊。”
蕭至東瞅了一眼,招呼著孩子們離開,並體貼的把門給合上了。
靳媛坐在那裡,微笑的看著:曾經山一樣的父親,現在已然是老態橫陳,這一病啊,老得是越發的快了。
“媛媛,你這一招走的太冒險了。”
開出口來的這一句話,讓靳媛不覺暗暗一驚,眸光暗閃。
“爸……”
她自是訝然的。
父親的精明在這件事上充份展露了出來。
“你見過她了是不是?”
老頭子滿口皆是瞭然之色。
嘆息聲,自靳媛嘴裡輕輕溢了出來:
“真是什麼也瞞不過您這雙慧眼啊!”
話裡的誇讚讓老頭嘿嘿的笑了一笑:
“那是,你可是我生的,你肚子裡那點小九九,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呀,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把那些讓你覺得礙眼的人通通全給趕出靳氏去。為此,你拿了整個靳氏的未來在賭。”
是啊,這的的確確是一場賭局。
她瞞過了所有人,卻還是讓父親看破了。
“爸,在我看來,靳氏已經夠好,可它就是太雜了,小股東太多,也太不聽管。
“在我手上,他們可能會服貼,可一旦到了小輩們手上,他們只會越來越難對付。
“一個企業就好像是一座江山。打江山時,自然幫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