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很快就過去了。
春節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
靳氏集團經此一事,資產方面或有虧損,但股市的迅速復甦,將這一切盡數粉飾太平了償。
在蕭璟歡看來,最讓人高興的莫過於,母親把由外人買去的股權盡數買了回來——這位女強人出來後的連著三天,靳氏在股市那是日日漲停。之後一週皆漲勢良好攖。
這一次的劫難,與如今看來,反成了好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世上的事,果然是難以預料的。
母親出來的第三天,家裡開了一個會議:
姥爺和母親將股份重新作了平均分配,家裡的幾個孩子都有,但只享有股權的分紅權,沒有交易權,如此安排,只是為了確保公司不至於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某些原因,而四分五裂。
分配之後,母親仍擁有一定股權,其名下剩餘的股權,未來由她轉給新的當家人。
而接下去,靳氏由靳長寧和蕭璟歡管理。對此,靳恆遠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他將在明年進入蕭氏,正式參加工作,就此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
唯一的小遺憾是,遠在國外讀書的中天,打電話回來說,不打算回來過年了,他很忙。
這讓母親有點憂傷。
蕭璟歡知道的,小弟是不願回來觸景傷情——自易梵叔叔過世,這個家,與他來說,似乎一下就沒了意義。
她有看到母親在暗處幽嘆。
中天是母親最小的孩子,她在他身上,花的心血是最多最深的。以前母子那麼的相親相愛,現在呢,日復一日的疏遠,她心裡難免感傷。
又一個深夜時分,她揹著母親,悄悄給這個從來不得她喜歡的弟弟打了一通越洋電話。
“喂,哪位?”
中天的聲音幽幽的,失了舊日的陽光。她聽著為之嘆氣。
明明是親姐弟,可是關係卻生疏到連對方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
“是我,璟歡。”
對方頓時靜默了。
她不想冷場,馬上接下去表明了打電話的用意:
“中天,過年回家吧!家裡每個人都特別想你。”
“不回。”
他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了,聲音是淡漠的。
“為什麼?”
“那早已不是我所熟悉的家……我的在與不在,無足輕重。好了,我要上課了,再見。”
“中天……”
她急著叫住他:
“你在恨我,還是在恨媽?”
“無恨也無愛。”
他的回答是如此的寡然。
“中天,別這樣好不好。你不知道,媽媽有多想念你。哥哥也是,長寧和我都想念你。回家吧……”
她深深的請求著。
可那邊,他一聲不響就掛了,忙音緊跟著穿透而來。
蕭璟歡的情緒一下變得很低落很低落。
想要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時,怎麼就這麼難呢?
唉!
她不由得幽幽一嘆。
“怎麼在唉聲嘆氣?”
洗完澡出來的靳長寧聽到了,走了過來,看到她腦袋耷拉著,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鼻子:
“這是怎麼了?”
蕭璟歡眼巴巴看著他,伸手將他抱住,說了剛剛那點事,越說心裡越難受:
“以前那孩子曾百般示好我,可我就是視而不見,現在被他這麼冷著,想著當初自己那麼冷待他,忽就有了一種十八年風水輪流轉的感慨。如今,我的心結是解了,可是中天的心結呢?要到何時才能解得開?”
靳長寧靜靜聽完,想了想,開始開導她:
“歡歡,你得明白一件事,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一個不斷成長的過程。這一刻看不透的事,過個幾年,經歷過的事兒多了,想法多了,視眼開闊了,就能全看開了。當初的死結,自然而然就解了。所以,我認為呢,在中天這件事上,你得緩著點來。”
這道理,蕭璟歡哪能不懂。
“理是這個理。
“可是,唉,大過年的,我挺盼著他可以回家來的,相信媽媽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幾年,我太不孝,一直在外頭過年,一年也難得回來幾趟,倒是媽媽到了英國每每會找我一起聚上幾天。
“在經歷了今番這麼一個大難之後,我終於明白那些看似很平常的日常生活,其實就是一種難能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