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彭柏然見狀,敲了敲桌面,笑了一個:
“好了好了,你呀,也別憂了。我敢打賭,憑季北勳和你哥,肯定出不了什麼大事。就這幾天肯定有訊息。你呢,就別多想了,說了這麼多了,該說得我都說了,吃飯吧!”
他給她佈菜,一會兒就給她夾了一碟子。
“好好吃飯。你健康,你肚子裡的孩子才健康。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不能再任性,說不吃就不吃,說挑食就挑食了。什麼都得吃。來,吃吧……其他的呀,什麼都別想了……”
蕭璟歡看著不覺深深瞅了一眼,糾結的情緒被轉移了,執箸吃了一口後,忽就納悶著抬起了頭,並轉開了剛剛那話題:
“哎,我說,老彭,其實我覺得吧,你挺會照顧女人的呀,怎麼這麼些年,一直單著,從不正經找物件?”
別看這人平常對她這麼隨和,到了別人面前,他呀就一張冷臉,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沒一個是我看得上眼的。”
“那你幹嘛罩著我呀?”
這是一直以來讓她納悶的事。
彭柏然斜了她一眼:
“想知道?”
“嗯!”
她重重點頭。
彭柏然深一瞄:
“好,那我就告訴你。”
她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結果卻從他嘴裡迸出了這麼四個字:
“因為邵鋒。”
她頓時一怔。
“我和邵鋒是好朋友。是他拜託我照顧你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反感你向靳長寧屈服的原因。雖然邵鋒希望你可以嫁給這個男人得到幸福。但是,我卻自私的希望你可以不婚,以保留你對他最純萃的愛。可惜,你還是投進了靳長寧的懷抱。”
言罷,他語鋒忽然就一收,因為靳璟歡的臉色已然大變:
“算了,不說這些事了。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和靳長寧能和和美美的,就可以了……我去叫小鄺吃飯……”
不愉快的事就不多說了。
他忽起身衝鄺美雲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似的女人,正認認真真的聽歌,看到他過來,就把耳塞給扯下了,沒說話,只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瞅著。
“我們談完了,過來一起吃吧!”
他說,眼神同樣透著點怪異的味道。
鄺美雲淡淡一瞟,走了過去。
彭柏然落在後面,邁了幾步後,忽道:
“鄺美雲,聽說你會唇語?”
前面那道修長的身影一下就僵住了。
“唇語?真的假的呀?這麼厲害?”
蕭璟歡也聽到了,抬頭時眼裡露出了驚訝,低呼著就叫出了聲。
“嗯,學過一點。”
鄺美雲坐下時很乾脆的就承認了,沒再遮遮掩掩。
“所以,我們剛剛說了一些什麼,你即便沒聽進去,也從唇形上看明白了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你說吧!我覺得你好像有話想說。”
彭柏然跟上來淡淡揭穿,沒責怪,而是給予了鼓勵。
他的眼神自是銳利異常的。
鄺美雲奇奇怪怪的笑了一笑後,什麼也沒說。
就當彭柏然以為她是不想說了的時候,她忽就說了:
“我想說的是,我家也有地圖。”
蕭璟歡頓時呆住。
彭柏然則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哈,這事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但多年前,被我表姑賣了……因為我表姑認為這是不詳之物。我爺爺還有爸爸媽媽,就是因為這東西死掉的……”
提到這事,鄺美雲輕輕嘆了一聲:
“如果依彭先生的說法,我的祖父以及父母,之所以會丟了性命,可能就是因為對方想要得到地圖和玉玦才會害了他們的。
“那時,我雖然還小,但是,我有聽說過,我祖父還有父母死得有點離奇。
“事後,有人上門買地圖,我表姑就賣了……
“關於地圖有怎樣的故事,就我們鄺家而言,到我這一代,已經無人知道……
“我能活下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著非常的有道理。
因為絕傳了,所以留她一命在世。
“你祖父以及父母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彭柏然問了一個蕭璟歡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