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交女朋友,不存負責到底的心思,只願意和女伴們遊戲人生——說穿了就是花花公子一枚。
而她居然對一個花花公子慢慢在動心,這實在真的太不應該了呀!
所以,她想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可偏偏啊,卻得天天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唉,這日子,接下去該怎麼過呀?
她莫名就鬱悶了。
*
事實上,彭柏然也在鬱悶:兒子想他和他媽媽結婚,那個女人呢,卻一直避他如蛇蠍,這種情況下,能結婚才怪。
他心下有件事,挺想不通的。
他感覺吧,他們一家三口有時互動起來挺好的,她看上去好像也很享受這種氛圍,可偏偏呢,只要他和她一獨處,感覺就變了,她似乎總想避著他。
就這件事,他是真的真的很不明白:她就這麼看他不入眼的嗎?
回到房裡,他悶悶的去洗澡,心裡想著:
如果要結婚的話得怎麼做?
結婚?
蓮花蓬下,他猛得一僵,臉部表情也跟著凍住了,任由清水嘩嘩譁衝著頭髮,整個兒懵了:
天吶,他怎麼想到要去結婚了呢?
狠狠的,他搓了一下自己的臉孔,揪了揪自己的頭髮,兒子對自己的影響貌似越來越厲害了。
好吧,其實他得承認,那個女人留給他的印象,好象也越來越好了。
嫻靜,笑起來很溫柔,就像純淨水,看著清透、平淡無奇的很,不需要時,它無足輕重,嘴幹了,渴了,喝任何飲料,都不及純淨水來得清爽解渴,喝完會讓人蒙生一個想法:要的就是這個味兒。
哎呀,彭柏然啊彭柏然,你將她比作純淨水,合適嗎?
水是人生命當中不可或缺的,這個女人,難道也是不可或缺的嗎?
傻了吧你!
嘩嘩的蓮花蓬下,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在靈魂深處小聲的辯解起來:
但是,她的確給了他這樣一個舒服的感覺,不是嗎?
長相從來不是最重要的,再漂亮的女人,他都得到過,那好像沒多大意思——不見面就有可能幾個月想不起那個人,這樣的人,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
而鄺美雲,自從半年前兒子的事情爆發後,伴著兒子一步一步佔滿他的心,這個女人的形象也跟著一天一天在她心裡深刻起來——在英國的那些日子裡,每回和兒子聊完越洋電話,那個女人的形象就會在他腦子裡過一遍。
而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她跟著他和兒子,其陪伴是悄無聲息的,但那份溫靜,卻在悄悄的滲透著他的心,時不時見到她溫笑淺淺的和兒子說話、玩耍,成了視線裡抹不去的舒適風景。
雖然他們不大說話,不大交流,她可以說是一個隱形的存在,但是,她卻已成為了他家庭生活中一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了不是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一個***裸的事實。
那麼,既然覺得舒適,那他是不是該採取行動,一步一步爭取拿下她?
洗澡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出來時,他還是下不了決定。
年輕的時候,他也曾喜歡過人,清楚的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麼一種滋味:
會很興奮;女孩笑,他也會笑;女孩傷心,他也會煩躁;女孩的情緒,很輕易就能挑動他的心絃。
那時,他曾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非她不娶了,結果呢,初戀只是一種年輕時候讓人迅速長成的殤。
後來,他有過很多女人,但他已經不談感情,男女感情已變成了一種奢侈品。
並且,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隨著年紀漸漸厚重起來,再難找回來了……
當然,他也很少再糾結這種事。
在他的理念裡,和他好過的女人,真要維持不下去了,那就各奔東西。他能給予的補償是物質上的,至於感情上,他給不了任何回應,這是最初交往就定下的規則。
現在呢,他居然在想結婚了。
不婚主義抱定這麼多年,難道真要為了她而打破嗎?
這個問題,他居然沒辦法回答自己。
一個澡的時間,他想了很多很多,但不得結果。後來,他沒再深入的想,穿好衣服,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兒子房間走去,老遠就聽得兒子在問他媽媽:
“媽媽,我這樣穿,是不是很帥?”
小傢伙有點自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