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三天,一個叫蔡亞的女學員,二十來歲,面板淨白,經人介紹,成為了鄺美雲的學員。
這是一個很陽光的女孩子,家裡家境不俗,開著上百萬的豪車,身上全是名牌,性格極為的爽朗,曾經學過一些防身術,所以學起她的新拳來,那是相當的有板有眼,總之是,非常的學得進攖。
鄺美雲挺喜歡她的。
上班第六天上午,上完課,一個個學員全都去洗了澡,紛紛出來揮手離開。
她也揮手致意。
在通道出口,那蔡亞追上了她,卻是笑著向她請教了起來償:
“鄺教練,說真的,我另外有過教練的,只是他現在不教我了。我剛剛在想,用他教的和你對抗,將會有怎麼一個結果?要不我們切磋一下,你說好不好?”
鄺美雲笑了笑,並沒有拒絕,只是提了一個條件:
“行啊,明天,同一時間點,練功房我們一起比個高比。到時,你把你的底子全給亮出來,我也挺想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的。”
教練在課堂上只有教的責任,至於對抗,從來是同學間友情的對打。少有教練和學員對抗的。除非學員提出來:要驗證自己的所學。這是這個俱樂部的規定。
“不行啊,明後幾天我得出去旅遊。”
“那就擇日。”
鄺美雲揹著包往外去。
身後蔡亞卻笑叫了一聲: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教練,我來了。”
伴著一道勁風使上,鄺美雲一驚忙自衛,躲開了,嘴裡直叫:
“蔡亞,這不合規矩。”
“哎呀,別這麼古板了好不好。咱們點到為止。”
這姑娘纏人的很。
說話音,第二拳再次拳來。
鄺美雲再一閃,一不小心,就在牆角蹭破了一點皮,可她還是忍著,很認真的又叫了一句:
“要比,回練功房……”
“不要。我喜歡玩點刺激的。”
第三拳又一次劃出,終於激到了她。
她拳頭一捏,就迎了上來,一拳擊上對方的拳頭,卻發現對方力道輕得不行,根本就沒使全力。
她一驚想收力,對方卻已被震飛,就在她眼前飛出,發出了一記慘叫,俏生生的臉孔就往牆頭上某處地方撞了上去。
同行的其他學員忙上去相扶,而後有人驚呼直叫:
“不好了,不好了,蔡亞毀容了。被臉上一枚鐵鏽釘子給割斷臉皮了。全是血啊……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鄺美雲一驚,忙上前檢視,還真是傷著了,血淋淋的一道大口子,那麼的深,映在那白淨的臉孔上,是那麼的猙獰可怕。
最可怖的是那蔡亞一摸,手上滿是血,就尖叫了起來:
“鄺美雲,不是說要去練功房才能比的嗎?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可以衝我下這麼重的手的,把我傷成這個樣子?我都還沒有談男朋友呢,你就把我的臉給全毀了,我完蛋了,我完蛋了……”
竟在那裡反咬一口,說是她下手重了?
天吶,分明就是她故意誘她全力相拼的呀!
再說了,剛剛她要是不回手,根本避無可避。
“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不等她辯訴,這女人竟在那裡做起了惡人,急怒交加的吼了出來。
事情就這樣鬧大了,把經理啊什麼的人全給招了過來。
經理看到蔡亞的臉上全是血,親自陪同就近送了醫院。
而醫生給的診斷是:面部傷口長度達到有12厘米以上,預計傷後面部線條瘢痕可達10厘米,可鑑定為10級傷殘,需要進行整容手術。
因為這件事,對方請了律師,進行維權。
第二天,對方開出了一個賠償單,金額很大,雙方談不攏,最後進行了好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談判。
最終的結果是:俱樂部不僅得賠償那個女學員整容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車費、歸還學費;而且還得把教練,也就是鄺美雲給開除了……
俱樂部這邊,很快把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告知了鄺美雲:
“那些費用全由我們出,但你,不能留在這邊工作了。”
她急著解釋說:“我根本就沒用力,是她故意自己撞上去的。她這是在坑我,在坑俱樂部。我們不能這麼服軟。這會助長了她的氣焰的。”
“馬路上有碰瓷,那是司空見慣的事;俱樂部裡還能有買